“完全可以。”
说完,池染就开始忙活起来。
沈西洲靠在门边看着他,感觉有些奇妙。他家里从来都是保姆做饭,父母不会下厨,谈过的女朋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没一个会做饭的。
看着池染熟稔的动作和刀功,沈西洲不由得产生了兴趣,说:“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切土豆。”
“可以啊,你小心。”池染把刀递给他,转身去洗菜。过了一会儿,一回头,吓得脸都白了。
沈西洲一刀下去,刀刃贴着指缝刮过去,虽然没有见血,却也很骇人。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有问题,准备用同样的姿势再切一刀。
池染眼疾手快地捏住刀把,没让他切到宝贝手指,心惊肉跳说:“不是这样切……不如你帮我洗菜吧。”
沈西洲遗憾地放下刀,胳膊伸到他面前,“袖子掉下来了,帮个忙。”
池染擦干手,帮他把袖子卷上去,又细心地把长豆角端过来,说:“掰成大概比小指短一点,泡水里洗。”
沈西洲点点头,用自己的小指比划了一下,严谨地按照尺寸掰断豆角。
看着他比来比去,池染突然笑了。他还以为沈西洲无所不能,原来也有不会做的事情,还显得有些笨拙。这样一来,感觉与他的距离拉进的不少。
“笑什么?”沈西洲问。
池染摇摇头,终于忘掉了“沈老师”这个称呼,脱口而出道:“阿洲,掰完了用这个盆装起来。”
沈西洲洗完豆角,看自己也没有什么忙可帮的,于是走到他旁边看他干活。池染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像一条尾巴。
池染从冰柜里找排骨,排骨连着袋子冻在冰柜最里面,他不得不蹲下去,用全身的力气掰。终于,冻结的部分开始松动,他一个用力,“啪”一声掰断了排骨,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往后倒下。
沈西洲就在他身后,一伸手,将他接了个满怀,自己的后背撞在柜子上,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如此,他还是紧紧搂住了池染的腰。
“没事吧?!”池染转过身,突然发现两人离得太近,自己一抬头,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巴。
沈西洲低下头,两人的气息就缠绕在一起。这几乎是接吻的距离。
池染愣了两秒,刚想退开,腰上环绕的手臂却纹丝不动。池染顿时紧张得身体僵硬,抬手按住他胸口,隔开两人的距离。
事实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更进一步,但沈西洲察觉到他的动作,知道自己的举动让他紧张了。有时候,攻略不同的人要采取不同的策略,比如对池染这种纯情到极点的人,需要循序渐进和足够的耐心。于是他放开手,说:“不好意思,我怕你又要摔。”
“哦哦,我知道,没事,我……”池染紧张得不知所措,一不小心按翻了洗菜的水盆,发出“哐当”一声响,洗菜水飞溅出来,泼了他们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