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这是我的私事。”
裴酌:“有种别昭告天下。”
现在知情人都知道陛下抱病歇息五日,皇宫被裴夫子把持着,大臣想见皇帝都得递上一封奏折,先送到裴夫子手里。
那别人会不会觉得这充满溢美之词的皇榜是他臭不要脸自己写的?
裴夫子的脸皮往哪搁!
萧循对峙一会儿,让步道:“行。”
拖几天就拖几天,先把太子太傅的职位落实了。
裴酌火速批改完作业,啥心思也没有了。
大宣没有民政局盖章,没有电脑系统录入,但是这皇榜一发,就意味着他和萧循结婚了。
冷静下来想想——
“你把情书给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连累他的情书是谁写的。
萧循那么爱吃醋,会不会明天这人就退学了?萧循办事肯定滴水不漏,他得捞一捞。
萧循面色发沉:“你还想知道是谁?”
“够了!”裴酌从背后抱住萧循的脖子,从他身上摸那封信,“还演?是不是就是你写来诬陷我的!”
他就不信这个学生胆子又大,心眼又粗,情书直接夹在作业里。
他带复复悟出一个道理:
卷王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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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循怎么可能真闲着一天什么事都不干,估计早上用了五分钟思考能利用有限的条件做些什么,半小时后就把立后的事儿办妥了。
啊啊啊啊栽赃诬陷!
萧循任由他在身上扒拉一会儿,才抓到他的手,从怀里掏出那封信。
“行,给你看。”
裴酌迫不及待打开,一共两页,他直接翻开第二页,目光落在尾端,果然,那里用陌生的笔迹,写着熟悉的名字——萧循。
“你——”
萧循:“我也是夫子的学生。”
裴酌哑然,余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信纸,这应该是萧循用左手写的信。
他看了一会儿,面红耳赤。
什么啊,这是玩什么奇怪的花样吗?
萧循居然用直白中带着一丝禁忌的口吻,描述他学高数时对裴酌的敬仰,日久生情,想侵犯大美人的心思愈发难以控制,他不满足于三次解毒、学高数,不满足于身体的接触,想要心意像莲蓬路路相通,想要名正言顺地跟他
干那种事???
萧循是内敛的,但这封信却像一汪浓稠热烈的陈酒,猛地灌入喉咙,烧得裴酌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裴酌脸颊爆红……这真的是一封情书,如果他没有仓促地在桃李河不告而别,高数课结业后,萧循也应当会挑明。
是迟了两年的情书,是在有了孩子、答应结婚后,才解析的两年多前的情义。
平时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写信就肆无忌惮了是吧!
裴酌看着萧循仍然端方持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不打算给我看?”
萧循:“看完又如何?”
裴酌:“是噢,看完你下次就不用使用这种小伎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