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了头,说出?那些话,是挑衅,也是故意刺激他。
浴室门敞着,十二月,房间每一处都烘着暖气,丝丝缕缕强制驱除着人骨头缝里的寒意。
可大理石材质的台面还是冰凉。
叶蓁身体悬空,高跟皮靴没过脚踝,她小腿太细,以?至于靴口?空荡,仿佛将掉未掉。
肩膀和腰都软了,她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他刚才吻过她睫毛,唇沾了泪,从?她耳骨亲到?肩颈,湿漉灼热。
“秦既南……”
她听到?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叫人?心悸。
指节很硬,抵着她腰窝,秦既南伸手将她长发?拨到?一边,伸手摸上她颈后的金属拉链时,叶蓁肩膀陡然颤了一下,埋头靠在他肩上。
她失力攥他身前的纽扣,崩掉一两颗,她的嗓音也像崩掉了:“不能,不可以?。”
他们怎么,怎么可以?。
秦既南停下动作,在她耳边,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能什么,不能做,还?是不能结婚。”
“你先放我下来。”暖气蒸腾着人?心底的情-欲,叶蓁用尽理智强压,嗓音发?着颤。
混乱中裙角被扯到?大腿,膝盖隔着一层薄薄连体袜抵着秦既南,听到?她的话,他顿了下,伸手抚平她的裙角,慢慢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落地瞬间,叶蓁腿脚发?软。
心里发?着凉,骤然一空,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秦既南的白衬衣混乱不堪。
叶蓁扶着洗手台站稳,惊魂未定抬头,他已?经消失在浴室。
这里应该是秦既南常住的地方,洗手台柜中有男士洗漱用品,叶蓁低头,冰凉的手捂上脸,许久,她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
叶蓁走出?去,屋子很大,装修风格高级而简约,她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在露台抽烟的男人?。
夜景极好,烟雾在他指尖旋绕,她眸光微闪,突然想起重逢以?来,这好像是第二次见秦既南抽烟。
上次,是在音乐会时。
她差点以?为他已?经戒烟。
听到?声音,秦既南回身,女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似乎有些茫然,她在沙发?上找着自己的手机,弯下去的一截腰线弧度过分美好。
秦既南别?开眼。
叶蓁在沙发?缝中摸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程锦的消息,一开始很着急问她去哪了,后来竟然不问了。
她给程锦回了句没事?,让她别?担心。
露台门没关,清苦烟味飘进来。
沙发?上摊着男人?的大衣,混合了她和秦既南两个人?的味道,她的衣服还?在酒店,身上只有一件羊绒裙,是被他用这件衣服裹着抱回来的。
叶蓁指尖微颤,找到?手机,转身走到?门边。
“你要走?”
身后传来秦既南的声音。
她的手握上把手:“嗯。”
静两秒。
秦既南垂眼,烟灰掉落,飘到?他衣服上,他平静说:“好。”
出?电梯的瞬间,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