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威力差得太远了,卒子先手尽失,连人打矛,被硬生生地砸到地上。
大炮镇头,取代了卒子的位置,而那个青铜卒子,化成一缕缕青色气息,就此消失不见。
由于心神同子力相连,杨灿完全能够感觉到,卒子上传来的感伤之意。
杨灿下的棋局难以计数,从来没想到,这些棋子,会是有感情的,忍不住一声长叹。
由于子力纠缠太复杂了,旁观的人,根本都瞧不清楚,局势究竟谁更有利。
只是,杨灿脸上的沮丧神情,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杨灿一向狂妄自大,这一次,总算给他一个惨痛教训。”唐川在一旁,嘿嘿地冷笑起来。
晋文微微叹息:“杨灿纵然没希望能赢,可是能与师傅一战,这也是他一生的幸运。”
棋公子的手下,议论纷纷,显然认为,他们的师傅,这次赢定了。
杨灿默不作声,将手一挥,七路卒大步一跨,青铜身影一闪,挺身过河。
这是吹向反击号角的一步,一道凌厉的杀气,直向棋公子猛扑过来。
纵然相隔极远,棋公子都能够感觉到,杨灿七路卒手中的青铜长矛上,带来的森森寒意。
“杨灿,你真是欺人太甚。”棋公子脸上,闪过一抹厉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挥动中炮,直轰中卒。
中卒固然强悍,可怎禁得起白银大炮轰击,瞬间就被轰散,化为一阵阵的青铜气息。
那种伤感的情绪,重又传了过来,被杨灿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这是大军对垒时刻,必须铁面无情,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儿女情长,只会误事。
四周一阵的叫好声,不住地有人赞叹,棋公子出手威猛,杨灿这番,怕是支撑不久了。
众人料到,杨灿这次,怕是禁不起挑逗,要以马来换炮了。
谁知杨灿根本没有理会棋公子的攻击,反而飞了一手相,加强防御。
“哈哈,这个人太软弱了,没有一点锐气,根本不是棋公子的对手。”
围观的棋手们,纷纷地评头论足,他们不知道杨灿是谁,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听到一句句,指责杨灿没水平的话语,杨虎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
只是,他们都不懂象棋,眼看杨灿的卒子,被吃掉一个又一个,显然以为,杨灿完全地处在下风。
“局势真的有那么差吗?”杨虎嗡声嗡气地问道。
“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不必理会。”梁庸粗通象棋,一向佩服杨灿的棋力。
然而,这次杨灿对阵的人物,毕竟是棋力压倒一州的棋公子,就算梁庸的心里,都是异常地忐忑。
棋公子的眉头一皱,他本来以为,杨灿年少气盛,一定会以炮换马,没想到,失算了。
对于奕棋的高手来说,没料到对方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棋公子使劲摇了摇头,想要将这次算计错误,给完全地抛到一边。
两个人行棋三两步,棋公子轰隆一声将车倒回,庞大的白银战车,以碾压之势,将杨灿的青铜巨卒,连带长矛都碾了一个粉碎。
“双方棋力,差别太明显了,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早知道对方,这种水平,棋公子不该亲身下场的。”
一个混迹街头棋摊的老棋手,长叹了一声。
这句话顿时得到无数人的赞同,他们瞧向杨灿的眼神,由羡慕渐渐地变成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