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夜色已深,南锣鼓巷的灯光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为这个古老的胡同增添了几分静谧。
曹卫国从苏梅家出来,回到南锣鼓巷,刚拐过街角,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吵嚷声。
只见杨为民正拦着秦淮茹,两人情绪激动,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争执不休。
“秦淮茹,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杨为民怒目圆瞪:“签合同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傻柱突然就不见了?我入股饭馆,就是看中了傻柱的厨艺,可现在傻柱跑了,饭馆换了大厨和老板,生意一落千丈,别说拿分红了,就是本钱能不能拿回来都成问题!”
秦淮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生气地叫嚷:“杨为民,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也是受害者!傻柱这个王八蛋把我也骗了!他背着我把饭馆卖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杨为民挥舞着手中的合同,双眼赤红:“我不管!我只要钱!我要我的钱!这一万块可是我多年攒下的积蓄!”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的说道:“饭馆已经跟我没了一点儿关系,你跟我说再多也没用,想要钱你就去找傻柱,钱都在他那儿,让开,你再纠缠我,我要喊人了,你也不想落得个骚扰妇女的名声吧?”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你秦淮茹和傻柱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你们都是骗子!”
杨为民气得浑身哆嗦,但他也明白自己此时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大步离开。
正当杨为民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看到了曹卫国。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好久不见啊。”
曹卫国微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杨为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听说你生意做得很大,到底是有本事的人,走到哪儿都能干出一番大事。”
想起自己曾经给曹卫国使过绊子,杨为民心里不禁有些羞愧。
现在的曹卫国已经是大老板了,而自己还只是一个小杂志社的编辑,饿不死也吃不饱,每天晚上回到家都被媳妇儿指着鼻子骂,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什么窝囊废,什么难听骂什么,弄得他下了班都不想回家,宁可在外面吹风抽烟,也不想回去看媳妇那张满是怨气的嘴脸。
本想着入股傻柱的饭馆,能赚点儿分红,增加一些收入,改善一下生活,可是谁想到傻柱跑了,积蓄打了水漂,要是让媳妇知道了,还不得拿菜刀劈了自己?
他去找现在柱子饭馆的老板商量转让股份,可那家伙居然只肯出一千块,简直是在打发叫花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杨为民神情沮丧地离开了。
曹卫国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世事无常。
以前杨厂长是轧钢厂的一把手,这位杨干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曹卫国继续前行,刚走到红星四合院的门口,就被等候已久的秦淮茹伸手拦住了。
“曹老板,别着急走啊,过来玩儿会啊。”
曹卫国停下脚步,笑道:“深更半夜的玩儿什么啊?傻柱不在了,你这是要放飞自我啊?”
秦淮茹咬牙切齿道:“傻柱这个畜生!别让我抓着他,我抓着他我挖出他的心,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我对他不够好吗?我对他一心一意,照顾他的生活,帮助他经营饭馆,我哪里对不起他?他竟然跟人私奔!”
曹卫国语重心长道:“秦淮茹,你自己多少也得反思一下,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傻柱私奔就没有你的原因吗?”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我有什么错!我没错!”
曹卫国无奈地摇了摇头:“生活上你们有没有矛盾我不知道,但我问你,傻柱这些年赚的钱都去哪儿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都存在银行了,只是把存折交给了棒梗保管,再说了,棒梗也是他儿子,当爸的给儿子花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曹卫国叹了口气:“有句话说的没错,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认为你没错,那就随你吧,我回家了,你想玩儿就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