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扬了扬眉头,惊讶的说:“我的信。”
“对,前几天我去另一个山看亲戚了,跟我姑姑去他们的集市上给她的妹妹寄信。邮驿的人看我脸生,还以为我是来取信的。”
“我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你,邮驿的人说叫“阿楠”。”
吉姆把信塞到羊的肚子上,“这是你的信吧,吉姆。寄信的人应该弄错了山头。”
吉姆眸光深谙,若有所思,她结巴下,“啊是,估计是寄信的人,寄错了地方。”
卓嘎摸了摸小羊的脑袋,“我走了,你赶紧看看吧,这信上写得日期是五月寄过来的。”
卓嘎从她旁边走了,她愣神到连招呼都忘了打。
吉姆把羊安顿好,又把这几天的工作写好。
那封信,她迟迟没有打开,或许她不敢。
那夜,二点钟。
她从床上坐起来,把床头的油灯点燃,披了件衣服,先是起来倒了杯水,
吉姆站在窗前很久,她才启开那封信。
信里大部分说的都是爷爷奶奶,他们前些日子算好了她回来的日子,一早起来去理发店剪了头发,看起来十分精神。
信里还说他们从邻居那儿讨了一只猫带回家养,那只猫特别听话,爷爷奶奶很喜欢,还想给她取个名字,一直没有想好。趁着写信,想让她为这只猫取个名字。
阿楠拧开钢笔盖,沾了点墨水,在纸上写了好多名字。
最后,她定下了一个字,为“椿”。
椿字:落叶乔木,嫩枝叶有香味,可食。简称“椿”。
她坐下又站起来,倒了好几次水,又把杯子的里倒掉,反反复复。
最后这封信只有这个字。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那个孩子有了名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阿椿是她的孩子,她和徐宴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