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的话不合时宜地响起:“自由是钱。”
这话说得也不错,将文邹邹改化为大白话。
只是她这会儿正多愁善感,谢斯年到底懂不懂眼力见?
一阵下课铃声欢脱地过去,谢斯年淡淡道:“下课了。”
叶吱警觉,一连串道:“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你别抽我了,下次吧,下节课我一定好好学。”
谢斯年含笑,脸上写满了‘我不信’,表面功夫一个不做,还故意问:“真的?”
“你的冷笑话不太好笑。”叶吱撇撇嘴道,“都怪学校,要是数学课在上午,我肯定能专注听讲……”
谢斯年凭实力打断她的话:“校长室在德育楼四层最里间,你去和他建议一下。”
“……”
叶吱的絮叨瞬间憋在喉腔里,她打哈哈地笑了笑:“那倒也不必了。”
“校长他老人家多忙啊,我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去麻烦他。”
“校长才四十。”谢斯年说,“怎么别人四十你叫叔叔,他就成老人了?”
叶吱:“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颁过奖学金,看面相猜的。”
“。”
想起来了,谢斯年去年获得过奖学金,当时她干嘛来着?……那天没点名,她懒得去看谢斯年装逼,和云昼一块去小卖部买鸡排吃去了。
那鸡排怪难吃的,还是学校门口的好吃,但胜在便宜,两块钱一份。
但这事儿,谢斯年不知道。颁奖学金虽然不在,但谢斯年是实实在在给了她一百块。
当时她怎么说来着?
“谢斯年,我在台下看到你意气风发的那一面,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是我心目中最优秀最厉害的人。”
说罢,还比了个大拇指。
毕竟是一百块,夸两句又不能掉块肉。
叶吱刚要庆幸谢斯年没往这方面想,这人就像会读心术似地道:“那次你不是去了吗?”
叶吱正准备喝水,旋盖子的手一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再旋开,心虚地喝了一口水。
咕噜一声。
解了口渴,叶吱一抹嘴:“我去了啊。”
谢斯年狐疑:“那你怎么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叶吱脑子转得飞快:“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知道校长长什么样了?”
“我只是不太注意他,那时候我满眼都是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