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吱也这么觉得。
她的脑子是不是被什么系统重装了,从前学十分钟都要拿出来炫耀半宿,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拿书。
叶吱严肃地点头:“这病严重吗?”
云昼说:“你问问谢斯年。”
叶吱哦声,想开了。
她再怎么着也只是念头而已,哪里像谢斯年,这人是付出实际行动去学习的。
叶吱躺了一周,云昼放学总来玩,谢斯年来得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有次连着两天都没来,叶吱臭着脸发微信问他心里还有没有女朋友了,谢斯年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告诉叶吱齐雪莲又给他报了补习班,晚自习结束后还要去补习班上两节课。
谢斯年就算是想来也没时间。
高一时没发觉,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叶吱也能理解,现在这种关键时候沉迷于谈恋爱那就太傻了,让双方各自进步的恋爱才是正确的恋爱观。
出院后,叶吱收到谢斯年近段时间的笔记,她利用课后时间恶补,勉强能跟上。每堂课的知识点都是重中之重,尤其是数学,神游十分钟这堂课就完了,听不进去了。
何况叶吱这种休息了一周的患者,漏了一周的知识点,光靠笔记也没办法补充完整。
好在有谢斯年为她开小灶,叶吱的月考成绩掉的还不算离谱。
这次月考掉了五名,还在叶吱的意料之内。
她暗自鼓励自己下次一定要进步十五名。
临近期末,盛北越发的沉重。
又到了高考时节,春溪的雨下个不停,几乎没见过几次晴天。
高二五班就在高三年段楼下,学校明令禁止学生大声喧哗,没礼貌的学生有,但都是少数。
谁不知道高考的重要性,那是决定人生的踏板,没有人想做垫脚石。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一个月,一直到高考前夕。
那天是春溪罕见的晴天,傍晚的晚霞如火烧云弥漫半边天。
叶吱在校门口吃了一碗馄饨,回到班级上自习。
晚上八点,第二节上课铃打响。
一只纸飞机从窗外飞进班级,落在前排女生的座位上。
众人哗然,齐头望向窗外。
那纸飞机的主人是郑佟麟,今天的他不是讨人厌的麻烦精。
他的脸颊红彤彤的,兴奋地说:“同学们,该到我们为高三学长学姐呐喊助威了!”
话音刚落,学校广播台放出张杰《最美的太阳》前奏。
走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五班不少人出去看热闹。
叶吱放下笔,看向谢斯年:“出去吗?”
谢斯年说:“好啊。”
走廊站满了人,高二全体同学,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