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镜片后的目光很冷,看着容诗雅一字一句:“诗雅小姐,如果您没有证据,我可以以诽谤罪合理起诉。”
“你——”
见状,容震出声呵斥:“够了诗雅。”
容诗雅只能讪讪住嘴,敢怒不敢言。
遗嘱宣读结束,众人也没再多留。
容旭和容震率先出了大门,站在门口,却没着急离开。
回头看向老宅紧闭的门,容旭抬手推了推眼镜,目光透着一阵阴毒。
“二哥。虞清晚那丫头,说到底是个外人,就算有容熠那边护着她,也不能任由她把公司剩下的股份拿走吧。说到底,公司到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她得罪了贺晟。”
闻言,容震的眼神也逐渐阴狠起来。
他沉吟片刻,蓦地冷笑一声:“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别说现在大哥人都不在了,就算大哥都把股份给了她,我也有办法让她吐出来。”
容旭这才满意点头:“二哥心里有打算就好。我倒是听说,贺家有意和北城盛家联姻,哪怕贺晟是因为虞清晚那丫头针对容家,也绝不可能娶她。”
容震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目光更暗几分。
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不用顾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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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其他人都离开之后,客厅里,只剩下林森和虞清晚两人。
虞清晚见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便主动问:“林助理,还有事吗?”
林森点头,把手里的第二份文件打开。
他的嗓音沉稳:“小姐,刚刚律师还有一部分内容没说。除了股票和房产之外,老宅里的一切,支配权都在您的手中。书房里的保险柜也一样。”
听到后面半句,虞清晚猛然抬眸。
林森没有把话都摊开来说,但虞清晚听懂了他的暗示。
保险柜,那里有她想要的东西,比遗嘱里的财产还重要百倍。
她从来不在乎容家的财产,只在乎那一样东西。
他顿了顿,“但,遗嘱有一样继承要求。”
虞清晚心里生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皱着眉问:“什么要求?”
林森蹙紧眉,沉声道:“已婚。”
如晴天霹雳,她正欲接过文件的手僵在半空。
其实这份遗嘱,按照容钦华的要求,本该在容氏濒临破产之前宣读。
只有虞清晚和钟家联姻,钟庭白才会不留余力地挽救容家产业。而容钦华试图通过这份遗嘱,压榨完她的最后一点价值。
而他,第一次没有立刻听从上司的指令。
大概是出于某些,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私心。
可他依然得完成自己的分内之事。
林森微微敛眸,藏起眼底的情绪,公式化地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虞清晚。
她愣了许久才回神,怔怔地抬手接过,看着文件上的白纸黑字,半晌才回过神。
虞清晚的指尖捏紧合同,几乎要将纸张捏出褶皱来。
她曾经还天真地以为,容钦华去世,她就可以离开,再一点点地查清真相,过上想要的人生。
可现在,设想的一切再一次无情崩塌。
也就是说
她现在,必须要找到一个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