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默莱德带着阿瑞西斯跑了。”
“砰!”
他将手机狠狠拍在桌上,附身看着李鸿河:“现在的雷基城,只有天澜自己。”
李鸿河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没事。”
“哗啦。。。”
东城寒光猛然站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放满了酒菜的酒桌,肉食与凉菜被扬起来,酒坛在空中颠倒,酒桌破碎,全部落在了西湖之中,纷纷扬扬。
“没事?!”
东城寒光如同雷霆一般的咆哮声陡然想起:“怎么样才会有事?啊?是不是要等所有无敌境高手都站在李天澜面前你才会说有事?是不是?天澜不止是你孙子,也是我孙子,现在那孩子自己要面对保罗,面对金瞳,面对英雄会,面对东教和莫顿家族!他才二十二岁!才二十二岁!!!”
李鸿河静静的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东城寒光。
不远方东城家族的警卫与李氏的精锐同时跑了过来。
李鸿河挥了挥手。
所有人又退了下去。
有小雨从空中落下来。
风声渐寂。
雨水渐急。
逐渐急促的雨声中,李鸿河看着东城寒光,缓声道:“这是他应该承担的重量。”
“是。”
东城寒光深呼吸一口:“他有要承担的东西。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活着!你还活着!他现在在东欧拼命,你在做什么?喝着小酒,美滋滋的说着没事?你到底有什么安排?告诉我啊。”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哀求。
就连眼神都带着求肯:“哪怕一点点也好。”
李鸿河看着他。
从东城寒光的眼神里,他看到的是担忧,是焦躁,更多的却是恐惧。
无比真实的恐惧。
这个老伙计,从中原来到临安,所求的,不过是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但李鸿河给不了这些。
他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东城寒光看着他,眼神中的神采逐渐消失。
“我后悔了。”
他突然说道。
李鸿河怔了怔,随即摇了摇头,还是那两个字,单调而平静:“没事。”
“我知道司徒沧月是你的人。”
东城寒光语气顿了顿,自嘲一笑道:“恐怕当年就是李狂徒都不知道他认识司徒沧月,都是出自你的安排。”
“当年她上太白山,也是由你通过无为大师的手安排的,她能进入无敌境,你的指导也是至关重要。”
东城寒光看着李鸿河:“她是你
手里的棋,但这枚棋子现在已经退出了战场,你还有什么棋没用?”
“棋子再多也无用。”
李鸿河平静道:“棋盘上棋子再多有什么意义?或许有意义,但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