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男人站在这,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
樊天印眯起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沉声道:“下车。”
“我们不下去又如何?不如等他过来!”
何松虎还有怨气。
“不下车?不下车有人理你吗?”
樊天印再也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视线中的男子眼神根本就不曾朝这边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在跟两名警察说话。
何松虎悻悻拉开了车门。
樊天印走了下来。
那边的男子还在说话,看着两个警察,似乎是在闲聊。
屈辱一点一点的涌了上来,带着愤怒。
樊天印紧紧握了握拳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走过去,主动伸手道:“邹总督,你好,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很巧啊,哈哈。”
独自一人在这里站了不知道多久的江浙总督邹远山眼神清亮而温和,他的身体一动不动,等樊天印走到面前,他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笑道:“部长说错了,一点都不巧,我特意在这里等各位。”
“哦?”
樊天印眯起了眼睛,笑容一点一点的收敛起来。
“我刚刚跟李老见过面。”
邹远山的声音很平静,但这种平静却带着一方封疆大吏的从容,给人十足的压力:“李老已经知道了各位的来意,他让我转告给各位一句话,有什么事情,等天澜从北海回来再说。”
他顿了顿,道:“就是这样,樊部长,请回吧。”
“就是这样!?”
何松虎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邹总督,我们从幽州大老远过来,难道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发出去?你当我们是什么?江浙当安全部是什么?”
樊天印似乎想回头看一眼何松虎,但却又忍住,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声白痴。
邹远山瞥了他一眼,笑了起来:“这位同志,你觉得让你们回去,很轻易吗?”
何松虎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但却愈发恼怒。
这位同志。
听听这称呼。
就在几个月前,邹远山还跟何松虎平级,大家大会小会没少见面,几个月没见,就成了这位同志了。
“李老不曾敷衍各位,这是他的原话。”
邹远山平静道。
樊天印苦笑一声。
他不认为李鸿河这是在轻易的打发他们回去。
堂堂江浙总督在这里逗留站岗,如此手臂,只有白痴才认为这样的举动很轻易。
只不过来都来了,这么回去,又怎么可能?
“邹总督,李天澜元帅在幽州做的可是疑似叛国的案子,李老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樊天印语气低沉。
“疑似叛国?”
邹远山盯着他的眼睛:“这是谁说的?是你自己说的,还是哪位议员或者理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