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条理清晰的话,南宫司痕勾起唇角,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他知道她聪明,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他惊喜,别看她什么事都不关心,其实什么事在她心里都有计较,这女人心细着呢。
而罗魅说了那么多,就等着他问这句话了。
“丁红芸要离开我也不反对,但我想让她把私吞的财物都交出来。虽然你不在乎,可那毕竟是属于你的东西。她若正直心善,我倒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送给她养老。可她是非不分、纵子作恶,我宁愿那些钱财拿去做善事也不想被她侵占。虽然她这些年帮你打理蔚卿王府有些功劳和苦劳,但你也没亏待过他们母子。如果我要当家,那我一定会让她把吞掉的财物吐出来。”
如果换做她母亲,同样会这么做。拉完屎就想走人?她可不会帮丁红芸冲洗厕所!
难得她一次说这么多话,南宫司痕不但没嫌她唠叨,还将她脑袋拉下,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宠溺的笑道,“爱妃想如何做都可,府里的事皆由你说了算。若能让她将侵吞财物交出,为夫会以你之名将财物捐赠出去,救济贫苦之人。”
罗魅淡淡一笑,不是笑他大方,而是欣慰他能听自己的话,“以谁的名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个心。若真能让丁红芸吐出那些财物,我们也当是为自己行善积德吧。”
钱财之物,有谁不稀罕的?她和母亲也会爱财,但她们的钱财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丁红芸借职务之便侵占蔚卿王府的财物,这种行为本来就是可耻的。
之前她听他的话觉得无关紧要,可今日南宫志的事却让她下定了决心。她们母子为非作歹、善恶不分、是非不明,这样的人还想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简直是天理难容。
夫妻俩打定了主意后,罗魅这才想起罗淮秀被安一蒙带走了。
“慧心慧意,我娘去了哪里?”她转身朝门口两姐妹问道。
“回王妃,夫人回房去了。”两姐妹异口同声回道。
“那安将军呢?”
“在夫人房里。”
“……”罗魅黑线。
她想过去看看,可南宫司痕却拉着她不让她离开。
回头瞪着他,她有些没好气,“是不是你把安一蒙叫来的?”
南宫司痕虽没有应答,但却心虚的看向别处。
罗魅想打他,另一只手掐着他手背上,低声骂道,“你真是多管闲事!明知道我娘和他不可能,为何还要把他招惹来?”
南宫司痕蹙眉看着她,“为何不可能?”孩子都有了,还有何不可能的?
罗魅冷声道,“就是没可能!别说安一蒙招我娘做妾,就算他现在想娶我娘做妻都是白想。我娘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跟安一蒙过日子,她早都嫁人了!”
南宫司痕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可自己的女人哪会吓唬他?
“她若是真怀了孩子,就应该为孩子打算,更何况安将军愿意负责。”
“你知道个屁!”罗魅真被他气到了,这家伙到底帮谁啊?“你以为有男人负责我娘就会妥协?我也是我娘一手带大的,你看我娘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