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秀没好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只是不想给你添太多麻烦而已。”
安一蒙呼啦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子像大山一般罩着她,冷肃的目光带着一丝危险瞪着她,“你除了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倘若你不安分,我立马把你送军营里让人把你严加看管起来!”
罗淮秀拉长了脸,抬手戳他胸口,“安一蒙,你耍横是不是?欺负我肚子大打不过你是不是?你再说一句试试!”
把她戳人的爪子抓住,安一蒙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你没大肚子的时候也打不过我。”
罗淮秀把手抽出,板着脸转身就走,只是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来,扭头对着身后的他恨道,“打不过你是吧?老娘今晚压死你!哼!”
安一蒙唇角不受控制的抽了起来,看着她笨重的后背,他眼中闪过笑意,就连肩膀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罗淮秀这次重回安府,尽管两个人还是会争吵闹红脸,可比起分开的那段日子来说,安一蒙现在的心情好了许多。像老穆和其他近身服侍他的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哪像前阵子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整日,就连晚上睡觉都在书房里将就。
对老穆他们的心思罗淮秀肯定不知道的,在她看来,安一蒙除了变得稍微主动外,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霸道、还是那么执拗。
南宫翰义发榜招贤的告示全京城都知道了,最近大街小巷讨论得最多的就是琇阳王的怪病,是什么怪病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皇上要以重金聘请能医善毒之人进宫为琇阳王治病。
楚云洲最近很闲,可以说是入朝为官以来最清闲的时候。不是朝中事少,而是南宫翰义借罗淮秀怀孕之名把许多应由他处理的事交派给了其他人去做,美其名曰让他陪罗淮秀待产。
南宫翰义这些举动朝中大臣都表示不理解,可眼下似乎也没太重要的事需要安一蒙去做,而且都知道他老来得子不容易,所以这事私下议论过后也没往心里去。但对南宫翰义变相削弱自己势力的举动,安一蒙却是很明白的。他也不主动揽事了,每日里大多时候都待在府里,当真做起了陪产人士。
书房里,罗淮秀把他点的香茶放在书桌上,转身之际不忘嫌弃的扔了个白眼给他,“说什么陪产,我看那死皇帝是故意让你回来奴役我的。见过男人服侍女人,我还没见过孕妇服侍人的。”
安一蒙脸色微沉,不过也没反驳她的话。虽然府里有的是人,可是他就是想吃她煮的茶,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是想多看她一会儿。
“淮秀……”见她要离开,他突然开口唤她。
“你看你的书,我房里还有些针线活没做完。”罗淮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她没事绝对不会在他书房出现,不是叫她端茶,就是让她磨墨,书桌乱了也让她整理……活活一苦命的奴隶,谁愿意跟他待一起?
而就在她刚准备跨出房门时,有侍卫前来禀报,“启禀老爷,少夫人在院外求见。”
自打上次苏念荷半夜过来主院找他们后,安一蒙就对主院下了禁令,没她允许,其他院里的人不许擅自到主院来。虽然他这禁令是针对其他院,可安府有人住的院子就这么几处,明显就是不想苏念荷再擅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