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们夫妻一眼,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薛朝奇坐在主位上,就差摔东西泄气了。早就知道这女儿嫁给蔚卿王之后身份不同,可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无情,以往没敢动她,而今蔚卿王深受皇上重用,更是让他拿她没撤。早知道,当初她出世时真该掐死她,今日也不会如此堵心难受。
很快,大厅里多了许多人。薛太夫人在景凤搀扶下来了,薛柔和薛泽兄妹俩也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居然把樊婉也叫来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在对南宫司痕和罗魅行过礼后,薛太夫人一脸不解的问道,“不知道蔚卿王和王妃是何意思?”
罗魅朝地上的左明抬了抬下巴,话都不想同她说半句,“左明,你有何证据证明收了她的银子。”
薛太夫人脸色微变,怒瞪着地上的男子,就连薛柔和薛泽脸色都有些白。
左明从怀里摸出一只钱袋子放在地上,对着罗魅磕头道,“太夫人答应给小的五百两银子,要小的跟福来酒楼的人合作,还安排小的故意醉酒诋毁罗夫人清白,这是一百两定金,太夫人答应过小的,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银子。”
罗魅朝薛太夫人抬了抬下巴,“听清楚了吗?别跟我说年纪大了耳背。”
薛太夫人老脸带怒,“放肆,有你如此同祖母说话的?”呵斥完,她朝左明瞪去,老眼里全是恨意,“简直满口胡言!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污蔑老身?”
左明也不惊怕,反而直起脖子同她说话,“太夫人想不承认也没关系,小的有证据证明太夫人确实有害人之心。”
不等薛太夫人开口,他突然脱掉鞋子,从鞋子里倒出两件东西。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他的动作,除了薛太夫人脸色大变外,薛泽和景凤的脸色也变了。
左明将地上两件证据捡起摊在手中,并举高让众人细看,“这张手绢是小的同太夫人见面时无意捡到的,这快玉佩是小的从薛少爷身上偷来的,那日他陪同太夫人一起见小的,小的见他身上的玉佩值钱,于是就起了盗心。”
薛朝奇睁大着眸孔,冲过去将手绢夺到自己手中,那上面绣着的字除了他薛家独有外,不会再有别家。而那块玉佩,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娘!”他回头朝薛太夫人怒吼道,“你这是要做何?还嫌儿子丢人不够大吗?”
“我……”薛太夫人老脸青紫,突然捂着胸口踉跄的退了好几步,景凤见状赶紧将她搀扶住。
“薛太夫人,你老还有话说吗?”罗魅起身,冷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讥讽道,“你以为左明为了他母亲就能替你卖命?你觉得杀了福来酒楼的掌柜就没人知道你的恶行了?是不是没想到我们居然没杀左明?”
“你……”薛太夫人呼吸都急促起来,老脸变得扭曲。
“别你啊我的,我今日来可不是跟你们薛家攀亲的。”罗魅冷笑打断她的声音,“我就直说了吧,今日我就是替我娘来寻仇的。你若不想你儿子今后在朝中被人打压、迫害,我劝你最好知趣,要么找根绳子上吊、要么现在就撞墙,反正你一把年纪了,这时候死还不算亏。”
“罗魅!”薛朝奇怒喝,并上前将自家母亲挡在身后,“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祖母,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亏你说得出来!”
“呵……”罗魅冷笑,看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和情感,“我从未享受过薛家一丝养育之恩,大逆不道这话从你们口里说出来真是天大的讽刺!抛妻弃女的仇恨我都忍了,可你们薛家却依然卑鄙无耻,绑架我不说,现在还明目张胆的伤害我娘,薛朝奇,别说我今日要他们死,就算要你命,我都敢,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不等薛家在场的人变脸,罗魅朝厅外先下了口令,“来啊,给我把这些人全绑了!”
她承认,她今日就是专程来闹事的!他们不是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不是想让她母亲臭名昭著吗?
这一招她也会!但她不会那么卑鄙无耻搞阴的,她要大大方方的搞他们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