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秀差点吐血,“你!”手被他握着,她气不过,只能用脚踩他。
可安一蒙压根不理会,随便她怎样,反正就是不松手。同意她来此他都已经够大度了,她还想跟姓薛的说话,当他死了不成?
两个人暗自叫着劲儿,就跟玩儿似的,跟眼下紧张压抑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薛朝奇朝他俩看了一眼,咬着牙快速移开目光。他们就是故意来给他难堪的!
樊婉还在痛哭流涕申诉着,“老爷……贱妾真的是冤枉的……你千万别信他们的话啊……”
杨万扬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遇上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真是头痛!也好在他们是有备而来,否则还真不好惩治这样的人。这樊氏虽然在薛家失去了地位,可她毕竟为薛家生过一儿一女,而且这次同她一起作案的还有她的女儿、薛家的二小姐薛柔。
他朝刘捕头看去,严肃的下令,“刘捕头,去把李明德和小莲带来!”
刘捕头赶紧应声退下,“是,大人。”
听着他们的对话,樊婉哭闹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可是还是掩着面抽泣。
薛朝奇也朝自己府里的下人令道,“去把二小姐带来!”
他倒要看看她们母女俩是有多过分!真是快气死他了……
这樊氏一个人作恶还不够,还要拉着不懂事的女儿一起,她们如此做,是想毁了他薛家?
很快,李明德和小莲都被带到了大厅里,一时间,原本宽敞的大厅更显拥挤。而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落座,对那显然的椅子都仿若未见般。
薛柔来的时候薛泽也来了,看着众人各个冷脸肃穆的站着,而唯独自己的娘跪在地上,他一进大厅就朝樊婉跑过去,欲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娘,你没事吧?”看到樊婉不仅满脸是泪、且脸上还有醒目的手指印,他想都没想的就冲身后的众人怒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居然跑来此处行凶,还有枉法吗?”
薛朝奇见状,立刻冷声喝道,“泽儿,不得胡闹!”
薛泽不甘心的指着周围的人,“胡闹?这些人擅闯太史府,还动手打我娘,到底是谁在胡闹?”他目光带恨的瞪着薛朝奇,“爹,你就是如此保护你的妻儿的?你可真让我们失望!”
薛朝奇眸孔敛紧,“孽子,给我退下!”反了!反了!都要反了!
眼看着父子俩一见面就吵起来,杨万扬揉了揉额头,随即冷肃的开口,“你们是当本官来玩乐的吗?”他已没了耐性,指着樊婉,“樊氏,你可认罪?如果你不服,现在本官就带你上公堂!”
他是看在薛朝奇太史的份上才前来此处,没想到这一家子如此烦人,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押他们前去公堂对簿。
樊婉依然跪在地上,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李明德和小莲,她不得不低下头再也激动不起来,“是我派人从乱坟岗找来的头颅,然后交给李明德让他投进独味酒楼的水井中。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认罪,但这些事同我儿女无关,希望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见她招认,薛泽和薛柔同时惊呼唤道,“娘!”
樊婉朝他俩看去,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娘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输,娘也做好了准备,你们不必替娘担心,娘只是让人投了颗脑袋在人家水井而已,娘又没杀人,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