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让他去非洲呆上十年。”
“哼,不重。”比起她外孙女的命,不算什么。
“是,是。”秦声应道,他以为老太太心善,看见路遥这样,会原谅他的,谁知道他想多了,他也没辙了,该说的话他都说了。
司南辰从公司赶过来的时候,路遥和秦声已经走了。
他走了进去,亲自给外婆道歉。
“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我明白。”司南辰看着乔书言,对她道:“对不起。”
“外婆我想和他单独聊聊。”能让他说对不起很不容易,但是这个对不起不是这样说的。
如果他真的觉得错了,昨天就该说这句话了,可是非要等外婆着急了,决定反对他们俩,接受墨池的时候,他才被逼着说声对不起,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呢,只是目前的权宜之计。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外婆现在看司南辰比第一次还不顺眼。
外婆出去之后,乔书言才道:“你坐吧。”
司南辰没动:“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是我管教不严。”
“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不是你不让我说嘛?”
乔书言感觉自己的火瞬间窜了出来,他要是这样说的话,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那我没什么话可说了,你把我外婆叫进来吧。”
见她的神色十分冷静,不夹杂一点感情色彩,瞬间变得失望,嘴角还有一抹冷笑,心里沉了几分,他没有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想要点燃,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打火机放了回去,嘴里咬着烟嘴,默了默才道:“我心里别扭。”
“因为墨池?”
“你喜欢他吗?”
乔书言抬眼看他好一会:“司南辰你觉得我喜欢他?”
“他没有参加中考,你也没有,他们说你是为了陪着他。”那天又为了他不受伤,对他说话那么重,护着他,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乔书言笑了一下,极为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为什么没有参加中考,你不知道吗?我为什么不参加中考,你也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还和他有关?“我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我在替你赎罪。”乔书言喊道。
“你说什么?”司南辰蹙着眉头,觉得这话十分奇怪。
“当年要不是你打断了墨池的右手,他怎么会放弃中考?你明知道他看重中考,所以就抓住他的软肋,将他的右手打骨折了,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狠了吗?”
司南辰听到这件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后又迅速走到乔书言床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怎么确定当年他右手骨折是我弄断的?”
“当年我也不信,你会这样狠,于是我去找你求证,可是你骗了我,根本不对我说实话,我去了墨池的家去看望他,闵子晴说就是你,是你找他,打了一架,让墨池不能参加中考了。”
司南辰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拨了秦声的号码冷道:“我要墨池当年中考前夕发生的所有资料。”
挂了电话,他又道:“你没有亲眼看见墨池受的伤,又没有亲耳听见他说是我打的他,也没有直接问我这件事,就凭闵子晴说的,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呢?”
乔书言垂了下眼睛,又抬头问他:“你是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在你眼里,我真那么坏,那么狠?”
“你昨天不分青红皂白,还不是下了重手?”
“是你们暧昧在先。”
乔书言想发脾气,司南辰又截断了她的话:“你刚才说,替我赎罪什么意思?”
乔书言慢半怕的跟上他的跳跃思路;“没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打伤了墨池,是因为他喜欢你,我不高兴了,所以就找他打架,你因为愧疚,所以在中考中交了白卷,陪他又上了一年初三,之后对我失望,留了一封信,对我说我们的交往只是合作,对我根本没有感情?其实都是误会而赌气说的话是不是?”
司南辰难得一次说那么多话,语速还奇快,问她时,眼睛里含着光一般,亮的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