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琛,这可是医院。”
“那又如何?”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洗澡而已,难道你想做些别的?”
“”
十月中旬这天,叶颂明来到s市作家协会进行演讲,呼吁众人伸出援助之手,多多关注身患残障的朋友们。
叶老师嘴上说没有做慈善的好心肠,却用行动证明了他多想帮助和他同样有交流障碍的群体。
他以前很少接受这类的演讲邀请,现在为了筹募资金,一周最少开办一次演讲。
讲完有关盲人机构的话题,他打算离开,正当他移开话筒时,台下的会长,也是他的好朋友,问了他一个问题:
“叶老师,突然的眼盲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话落,台下一片唏嘘。
很多人向会长投去异样的目光,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在公共场合提起这么敏感的话题。
叶颂明听完却笑了,重新把话筒摆好,想了想说:“后福吧。”
夺走他的双眼,换得他和家人团聚,这对他来说就是大难不死后得来的福气。
他觉得台下有一个懂他的朋友,便顺着话题聊聊自己的心得:“曾经的我很自私,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从小就喜欢封闭自己的感情,无论是对待亲人还是朋友,强迫自己不能和任何人交心,这种想法根深蒂固,慢慢变成我为人处世的一种坏习惯。长大以后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自私,我就去找心理医生,用感情缺陷作为借口继续伤害身边爱我的人。我想告诉大家,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有独特的灵魂,对待感情也不要害怕,大胆的去爱,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美好的事了。”
他讲的诚恳,心里想着爱人和孩子,殊不知,周予琛早就在台下看着他,为他的坚强和爱意鼓掌。
叶颂明没想到周予琛会提早到,他一进休息室就被人搂住脖子亲吻,要不是对方身上的松木香独特,他差点把这个人当成流氓处理了。
一吻结束,周予琛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因为兴奋有些喘:“叶老师,你在台上讲的话我都听见了。”
叶颂明开起玩笑来;“怎么样,有感染力吗?”
周予琛说:“你很适合做演讲家。”
“我不适合,”叶颂明叹息着否定,“在台上讲话我会很拧巴,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经历当成励志的模范分享给大家,对我来说是非常虚伪的表现,说实话,我现在很不自在。”
“那就不做,”周予琛见不得他难受,“我会帮你推掉后面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