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门,邹全就先跪下,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
邹建没办法,也只能跪下跟着磕头。
兰氏心知这两人的心思,却不去拦着,等邹全主动停下来,她才面色冷淡的道:“你们还来做什么?”
邹全面色凄然。哽咽道:“老太夫人,我们兄弟二人,是特意来请罪的,请老太夫人一定要狠狠责罚我们,否则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邹建帮着道:“老太夫人,码头上的事皆因我而起,请老太夫人责罚。”
两人一唱一和,看上去反省的不错。
兰氏却不吃这一套,依旧冷着面道:“呵呵,我虽是老婆子一个。整日也只能在这小小的院里呆着,但外面出了什么事,也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你们倒是说说,自己又何错之有啊?”
邹全叹息一声。“老太夫人明察秋毫,一定知道码头生了什么事,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我们的错。
若不是我们没与云老板把价钱谈好,他也不会因为我们临时变卦而心生怨怼,更不会公然诬陷我们。
他诬陷我没关系。可他挑拨凌邹两家的关系,就着实可恶。
老太夫人,虽然我不知道您都听信了哪些?可那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云老板为了报复我们兄弟两,找人演的这出戏。
您看我这脸上和嘴上,都是他打的。”
凌依冷笑:“那依你的意思,是邹建在码头与云老板演戏,然后来诬陷你?我看你们兄弟感情挺好的,怎么弄的跟深仇大恨似的。”
邹建连忙解释:“我并没有去码头,今上午我都在醉风楼喝酒,大小姐若是不信,你可以立马派人去醉风楼,他们都知道,我一步也没离开过那里的房间。”
“醉风楼----”凌依喃喃自语,忽然问向宫曦儒抓住的小贩,“你是不是在醉风楼做事?”
小贩怯怯的看着邹建,一时没说话。
凌依微微一笑,声音充满诱惑:“你若是实话实说,我可免你牢狱之灾。”
小贩讪讪的看了邹建一眼,缓缓点头:“是。”
“那你今早上可见过他?”凌依又问。
小贩摇头:“小的没见过。”
邹建气的直接站起来,指着后者道:“你个死东西,竟然敢胡说八道,我在没在醉风楼,你又如何知道?”
小贩吓得不敢抬头,惶惶不安。
凌依安慰他道:“你怕什么,这里可是凌府,外人能把你怎样?我记得你是醉风楼的跑堂是吧,你放心,没了醉风楼的活儿,你就去八音国做事。”
小贩眼睛倏地一亮,情不自禁的问道:“真的?小的真能去八音国做事?”
“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便不为难你。”凌依肯定道。
利益让小贩忘了害怕,他之前也就是个酒楼跑腿的,谁都可以对他吆五喝六,后来被邹全两兄弟找到,说是帮他们订货,还能给他拿额外的钱,他这才同意下来。
“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小的是负责给邹大爷和邹二爷订货,然后被他们送去梁国,就是码头那个云老板接货,邹大爷每次给小的拿一钱银子----”
邹全眼睛猛地瞪向他,“休得诬陷我们,说,云老板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才让你如此陷害我们兄弟二人。”
小贩争辩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