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依提醒过的魏征,舍掉当初想要草草了结白兰寺一案的想法,反而是认认真真的开始彻查起来。
圆成本是个和尚,可现在他却得知后者早就还了俗,并且还有妻儿家室,这种反差让魏征有点消化不过来,因为他觉得,这案子背后,似乎还有这更惊人的秘密。
曾氏和虎子哭着将他们一家三口当初进京时的事情讲诉给魏征听。
得知圆成是被人利用了,魏征第一反应就是后者有何利用价值。
“小人从前是白兰寺的和尚,只因贪恋红尘被师傅赶出白兰寺。
本来小人离开白兰寺多年。如今回来也只是偶然,不巧进京第一天就被歹人暗算,醒来后妻儿皆不在身边。
那绑匪威胁小人,让小人在白兰寺做他内应。就是为了要诬陷凌大小姐是妖,这件事他们筹划了不少时间,从白兰寺翻修之前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在等着一个恰当的机会让小人重回白兰寺做法师。
白兰寺翻修就是一个契机,小人挂念妻儿。没办法只能妥协,那观音庙也是他们要求小人监督建造的,小人这些年也看破了许多,本无意害任何人,奈何妻儿-----”
圆成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曾氏和他抱头痛哭,因为不管原因是什么,圆成这罪,怕是逃不掉了。
“大人,我们当家的真的是被逼无奈。还请大人法外开恩,饶过我们当家的。”虽然明知不可能,曾氏还是忍不住跪下求情。
魏征眉头紧蹙,来回踱步,最后问道;“那你可记得给你下药的人是什么模样?威胁你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圆成摇了摇头:“小人只是与一个奴才碰面,他口风很紧,小人打听不出什么来,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与凌府大小姐。一定是有深仇大恨,大人不妨问问凌小姐,看她是否有说得出来的仇家,兴许能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还用你提醒?”魏征没好气的吼了一声。一连审问了两日也没有结果,他又想起凌依的话,更觉前途一片黑暗。
若是自己这次案子不能顺利破,那庆隆帝势必要在明年的科举人物中选一个来代替自己,那自己到时候,该何去何从?
随从不禁提醒道:“大人。不妨我们去请教全大人,兴许他能给出点什么主意?”
魏征恼怒的踹了随从一脚,“兵部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吴县的案子上,有那闲工夫来管我们这点小事?
若是让全志在皇上面前参本官一本,说本官办事能力低下,那皇上怪罪下来,本官这乌纱帽,就只能拱手让人。”
随从惶惶不敢吱声,心里却道,若是没有外人的帮忙,恐怕这案子难结。
魏征正准备先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这案子该如何破,又有一衙差过来禀报道:“大人,那和尚说有想起一重要的事要禀报大人。”
魏征面上一喜,忙返回去问圆成想起了何事。
“小人记得最近的一次与那奴才碰面的时候,他交代小人要如何做如何陷害凌大小姐,那时候小人还特意问了句如何让凌大小姐上山,那人只说让小人甭管,说是他们已经计划好了。
能让凌小姐上山的,小人觉得,两人关系就算不深,也一定有某个能联系的人或事,大人若是能问一问凌大小姐那日为何上山,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的查出那背后之人。”
魏征心中觉得圆成说的很对,不过面上却还是没好气的道:“本官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本官早就想到了,多此一举。你且等着,待本官去问清楚了,再来审你。”
圆成惶惶道是,恭敬的目送魏征离开。
离开牢房后,魏征立即就让人送帖子去凌府,说是有要事要询问凌依,并且与后者约定好见面的时间。
凌依回口信表示同意,并且在魏征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招待的茶具等,等魏征到的时候,她就表现的如同东道主似的,招待办的一点也不让人心生不悦,即便魏征可以说是站在宫承焰的那一边。
“今日过来打扰,其实是想问一问凌大小姐,当日为何要上山?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
凌依略一想,茫然道:“特殊缘由倒是没有,只是母亲那日要上山祈福,我身为儿女,自然是要陪在身边尽孝道的。”
“这么说来,是夫人请大小姐上山的?”魏征追问。
凌依缓缓点头,语气中有些无奈:“只是没想到陪同不成,最后却出现那种误会,还扫了母亲的兴致,实在不孝。”
魏征呵呵一笑,眼里似乎有某种明了,安慰道:“大小姐有心就好。本官也只是来问这一件事,既然已经得知了答案,那本官就先回去了。等案子有结论了,再让人来给告诉大小姐。”
“如此就有劳大人费心了。”凌依起身福了福礼,让织羽将魏征送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