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皖衣确然还是有些动容。
虽说在刘相说来,这件事还是为了梁尺涧好,他和梁尺涧互为好友,刘相偏帮他,虽说自然,却非必然。
这既不是必然要做的事情,刘冠蕴却做了。
便是霍皖衣欠了刘冠蕴一份心意。
他正欲说些话,聊表感激。却见门后急匆匆跑来一个官员。
那官员着急忙慌的,全然不顾形象,擦了擦满头冷汗,绕到刘冠蕴身前挡住了霍皖衣。
到底是一时情急。
因为那官员上气不接下气,开口就是惊人万分的话语:“刘、刘相、大人!梁公子、梁公子……他,他在吏部衙门晕倒了!大夫、大夫已经去了……听、听说是、是中毒!”
“什么?”刘冠蕴惊愕不已,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被几个凑近探听的官员扶住,怕是也要立即晕倒在地。
霍皖衣道:“刘相大人莫急,我们这便前去,一应事务,还需您作主。”
刘冠蕴点了点头,他被众人扶着走出大门,霍皖衣跟在他身后。
道旁的轿子已压低等候,刘冠蕴先上了轿子,走在最前头,一会儿身后便是浩浩荡荡的十几顶轿子,跟着他往宫外行去。
霍皖衣坐在轿中,他靠着轿厢,微微眯起双眼,呢喃道:“……中毒。”
梁尺涧怎么会中毒?谁会对他有这么深的仇怨,要以下毒来戕害于他?
亦或者——
没有仇怨。
霍皖衣忽而想起一个名字:“……高瑜。”
作者有话说:
青珠儿:盒饭真香。
刘相:我来给你撑腰!
梁神:先等等,我中毒了啊!!
玉生:我来给你治病(温柔)
梁神:……
解毒
匆匆赶至相府,走进屋中时,梁尺涧仍是昏迷不醒,精神不佳,面色稍显苍白。
几位大夫坐在一侧,把脉施针,拨弄参片,下了好些个方子,见他迟迟不醒,皆是冷汗频出。
霍皖衣走近两步,看了看梁尺涧的神色。
刘冠蕴心急火燎,又不好打扰大夫救治,只能询问伺候在侧的侍女:“尺涧当真是中毒?”
“回相爷的话,奴婢听大夫们说……梁公子的脉象病症,皆是中毒之症。”那侍女也是满头冷汗,颇有些紧张,“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刘冠蕴追问。
侍女道:“大夫们说,公子的这个毒,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何意?”
“……这个毒,似乎、似乎……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