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呵呵一笑:“三个轱辘就叫三轮车。亮子你锁门吧,咱们把车骑回去,把礼物送到福晋楼下的东暖阁。咱俩一人骑一辆,纳兰你俩几个分别坐上来。”
“让王爷载着属下,属下罪过,还是属下来骑吧。”纳兰跃跃欲试。
“那你就试试?不过你骑的车本王可不敢坐。两眼往前看,车把平衡了,蹬吧。”
“我的那个额娘啊,怎么属下老想上墙呢?”纳兰骑车东西乱拐不走正道。
格隆就笑他。纳兰说:“笑话我是吧?你倒试试。”
“试试就试试,肯定不会上墙。”格隆骑上车,倒是没上墙,可是没蹬几步就翻车了,四脚朝天摔出很远,车轮子空转不停。王爷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点着格隆说:“你当三个轮子就不翻车啦?且得练几天呢,你看亮子,好嘛,这小子都没影儿了。给我骑吧,你们以后慢慢练习,都上车,骑车比走着快。”
“王爷……”
“别磨蹭了,一院子的人等着呢。”
田亮一进院,莽格便大叫着扑过来:“你小子太不够兄弟了,这么好玩的东西不让我玩玩?赶快下来。”大家都喜欢莽格的直率,还有一点天真的小孩性,只有鬟儿对莽格有诸多的不满,她的理想丈夫是王爷。
飞云楼的院子很大,莽格上了车,以为能够像田亮那样平稳前行,结果比纳兰还要乱阵脚,不知道是怎么骑的,把车链子都弄掉了。院子里的男性都手痒脚痒的了,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就连福晋也坐不住了,过来看车。
“往哪儿骑?莽格侍卫要扎水缸了!”亲兵大李子嗓门最高,笑着嘲讽莽格。莽格觉得后背都僵硬了,真不知道骑辆车这么别扭。
这时王爷也回来了,亲兵费扬古说:“你们看,纳兰和格隆那俩家伙臭美不臭美,让王爷载着他们。”
“王爷王爷您下来,属下看您骑的这辆比亮子那个顺溜。”莽格伸手来接王爷的车。
“这不都是一样的吗?说你不会骑就是了。”
“您老人家善心让属下过过瘾。”
“想骑车?行,把礼物箱子装上,送到前院,两不耽误,一个人送四个箱子。”
“王爷,属下骑着空车还不走正道儿呢……”
“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吗?大家帮你推着。”
陈先生住的一套苏州宅院离云儿的飞云楼是最近的,听到云儿院里大吵大嚷的很奇怪:怎么好像还有不少男人的动静?王爷在不在?不行,得赶紧看看去。
刚出院门就见莽格骑了一辆奇怪的车,三个轱辘的,车上装了四个很大的箱子,莽格咬牙切齿的往前蹬。身后好几个侍卫亲兵的帮着推。接着是纳兰侍卫,也和莽格一个样,车上装了四个箱子,奋力往前蹬。天气不是很热,脑门子上的汗都往下淌了。
田亮从门里出来,先生赶紧拉住他问:“田侍卫,你们这是做什么?”
“王爷从异域给皇上和各位王爷、国公爷带回来一点礼物,准备明天早上进宫给皇上送去,离府门近好装车。王爷说把这些给王爷国公爷的礼物也拉到福晋那里,以后也好拿。”
“哦,我说呢,你们院里怪热闹的。你告诉云儿,孩子饿了。”先生一向是把田亮当自家人的,他们两口一直把鱼儿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田亮就是女婿了,跟他说话比较随便。
田亮回到院里跟鱼儿说了小主子饿了。鱼儿自然就会转告云主儿。
王爷对云儿说:“你回去喂孩子吧,我在院里陪福晋。”
云儿就带着鱼儿回娘家去了,水儿在这里服侍福晋。
“王爷,喝口茶吧,忙了半天也没歇息一会儿。”福晋很体贴地亲自给王爷斟了一盏温茶,双手递给王爷,王爷笑着接过来喝了。
“王爷,臣妾感觉您的左臂灵活了许多……”
“这是师父给调理好了,师父说,伤残的胳膊对以后要做的事不利。现在已经全好了。”
“真的?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那您以后就是完全健康的人了?多谢师父、多谢师父。”福晋双手合十,虔诚地对天默念着。
第一趟送去了八个礼物箱子,一鼓作气把所有属于福晋系列的礼物箱子都送去了。王爷说:“各位,把打开之后没分完东西的箱子都给侧福晋送回去,放在她方便拿的地方,给世子用。
“不就那么几个箱子吗?小意思。”莽格大大咧咧地说,没说完就遭到媳妇鬟儿的一记眼刀。莽格一向是被几位金刚兄弟嘲笑为“天下惧内第一名”的,在今天这个场合下他倒是没有惧内,冲着鬟儿嚷嚷:“你干嘛瞪我?小心眼睛里长白板儿。”
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他说的白板可能就是白内障,刚说完又遭到媳妇的一记“白板”。
莽格说:“这么快就白了。”
就连王爷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