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必杀技“迎面一刀斩”,从这里就能够看出森云刀侍的愤怒和恨意已经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否则他都会在最后一刻才用这种极其耗费力量又毫无技巧可言的大杀招!
但是,疯狂失去理智的森云刀侍,还是那个隐然世外高人一般的他相提并论吗?
沐轻觉得这样的森云刀侍肯定不能和原来那个狡诈冷静的老狐狸相提并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故意激怒这个老家伙,让其失去理智,他才能拥有可趁之机。』文学迷Ww%W.ΔWenXUEMi.COM
白马轻轻一纵,跃出十几丈外,堪堪避过森云刀侍惊天动地的一刀,轰隆一声巨响,云梦客栈的三层门面被当中劈开,烟尘四起,血光纷飞,地面都被硬生生劈出几十丈长十几丈深的裂缝!
一刀之威,凶猛如斯,观者无不悚然心惊。
“娜娜苔丝,赞美圣神。你这个猪奴才倒是真有一套,不过你光有力气没用的,长了个猪脑子,除了被宰杀吃肉没有别的用处。”沐轻手中拿着降魔打,继续刺激着森云刀侍。
森云刀侍这个时候也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知道沐轻在故意激怒自己,可这个骑着白马的小子他并没有放在眼中,所以就没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任由自己的情绪酵挥,先前是故意的,后来就真的失去了控制。
沐轻骑着白马不停的刺激着森云刀侍,躲闪着他的攻击,同时还顺手将几个不知死活的血忍用降魔打消灭掉,清理战场,不断的扩大作战半径。
云梦客栈的门面楼给森云刀侍劈成两半只是个开始,很快这家客栈的一半以上都被肥猪用残魂斩夷为平地化作废墟,幸好里面的人大多外出或者现外面的状况不对跑掉了,这才没有死伤很多,但至少也有几十个人成了冤死之鬼!
森云刀侍的必杀技迎面一刀斩非常耗费功力,关于这一点知道的人并不多,沐轻就是那为数不多之中的一个,正因为如此,他才故意相激,消耗那厮的实力,一旦给他找到机会,就要来个雷霆一击。
激将法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招数,更不是什么复杂深刻的方法,但是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很有可能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在对待森云刀侍这件事情上,沐轻觉得这一招最好不过。
事实证明沐轻的宝押对了,森云刀侍轻而易举被激怒,疯狂的使用迎面一刀斩,这样他不但结了很大的愁怨,同时还会得罪云梦客栈的老板云梦央文,那也是虎人一枚,虽然他的名字并没有森云刀侍这么著名,在宝鉴中可以看到其踪迹。
最最关键的是森云刀侍的功力正在飞的消耗,看着他越来越暴烈凶猛的攻击,当他行动开始迟缓的一刹那,就是沐轻下手的最佳时机。
这个时机,马上就到了,森云刀侍在无比凶猛的一刀将旁边的一座小湖劈裂变成一道湿润的裂缝微有水迹翻涌时,陡然觉得一阵乏力,身体微微一颤,心中咯噔一下子,他翻然悔悟,自己这次八成是拿大了!
悔之晚矣,沐轻手中的降魔打猛然间祭出,同时还有一口鲜血,这是降魔打最凶猛的杀招血海佛林。
“你,你是。”
森云刀侍猛然间脸色大变,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
降魔打在空中和鲜血融合,豁然间一片血红色疯狂蔓延开来,遮住了森云刀侍头顶的虚空,一把生满了尖刺倒钩的大锤迎着森云刀侍的头直直砸下来,气势铺天盖地,远远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杀气透骨之寒。
生死关头,森云刀侍久经考验的强大心理承受能力挥了作用,他忙而不乱的施展血风遁,在降魔打砸中他的前一刻,化作一阵血红狂风逃脱。
不过,降魔打的尖刺和倒钩还是把裹在血风中的森云刀侍给伤了一条胳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可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处理伤口,只能狠狠的用手在伤口上一按,嗤啦一声响,皮肉给烧焦了,伤口不再流血,防止留下血迹给人追赶。
这一切都生在森云刀侍遁出百丈之内的事情,就在马上过百丈可以翻倍提的时候,森云刀侍猛然间身上一凉再一热,化作了两段的身体熊熊燃烧起来,一团光芒从他的天灵盖钻出,向东方飞逸,却给一道阳光掠过出吱吱两声老鼠一样的尖叫,消声灭迹。
阳光飞掠而去,消失在围观之人的眼中,在迷蒙之城南面的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唐毅现出了身形,脸色苍白的喘着粗气,骂了一句马勒戈壁的小鬼子,坐在一根打木桩上起呆来。
唐毅稍微呆了一小会儿,就闭目盘膝修炼,将刚才斩杀森云刀侍焚烧他时所获九阳气运转消化一番,等到服帖了,看着自己阳精珠中多出来的一片奇异的林子,还有旁边的那朵花,他感觉这两件东西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这片林子,就是森云刀侍那团从天灵盖中飞出的光芒被焚烧所化,唐毅想不到还会收获了这个,虽然还无法知晓其来历,但感觉非常不一般。
唐毅的直觉便是如此,他十分坚信自己的判断,就和那朵锦绣一样,这片森云一定藏着某些不为人所知的奥义!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唐毅的手指已经重新长了出来,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一件事儿,毕竟当残疾人不是特别美好的事情。
唐毅很快就回到了城中,云梦客栈已经无法居住,等待的几人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就一起去了不远的一家小客栈要了房间,免得明日没有住处。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时分,众人在隔壁的酒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其间有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唐毅他们这群人,尤其对唐毅异常关注。
唐毅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但看来没用,他就是大名鼎鼎刺客的事实,除非他自己独行,否则就是他身边这帮人,也将他暴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