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枣红色骏马上的新郎官,此刻也是冷哼道:“说的没错,若真是钦差路过此地,小人自当退让道路,以全敬尊卑之宜。可若不是,岂不是平添了晦气?”
“大胆竟敢……”
“不得无礼,既然是新人迎亲,岂能因为本官而错过良辰,令队伍让开一条路来,让这支迎亲队伍过去”
就在这名侍卫欲要怒之际,官轿之中传来钦差的声音。
而就是这么一句话,使得前方媒婆以及骑马的新郎官,相互深意的对视了一眼。
一声令下,仪仗队迅向一边靠拢,给迎亲的队伍让开了一条道来。
媒婆在前方用丝巾扇着风,领着迎亲队伍大摇大摆地经过大桥。
本来相安无事,可就在媒婆经过钦差官轿之时,袖中突然伸出一把短剑,乘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刺入钦差的轿子中。
接着这支迎亲队伍,无论是吹奏的唢呐、还是抬轿子的轿夫,纷纷抽出已准备好的兵刃,全部涌向这支钦差仪仗
而此时媒婆这一剑虽然刺入轿中,却被什么东西生生的钳住。这媒婆几次想抽离,都没有得逞。
突然从轿子中伸出一只大手,将这媒婆的右臂擒住,随即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媒婆的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被扯了下来。
紧接着从轿子中踏步走出一人,乘势将这媒婆踢出两米开外。原来轿子中端坐的不是叶宇,也是北堂墨易容假扮的。
虽然语言以及容貌假扮很是神似,但细弱观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从身形而言,北堂墨就显得比叶宇魁梧许
“一个不留”北堂墨一声令下,执牌扛旗的侍卫纷纷退到了后方,紧接着从仪仗队里冲出十名侍卫。
这十名侍卫兵刃虽有不同,但却个个杀气凛然。这些人冲入人群之中,犹如狼入羊群,一阵切瓜剁菜死伤无数。
对面骑马的新郎官,见计划失败便要抽离逃走。
北堂墨见状,只是冷冷一笑,将那媒婆跌落的短剑横空踢起,紧接着犹如离弦的羽箭,直接刺中远处的新郎官。
马在跑,人却已经跌落在地,一命呜呼
“将这些人的头颅割下来,装备在车厢之中,等到了绍兴府,公子自有用处”
“是”
队伍继续前行,仿若什么都没有生过……
当天的傍晚时分,仪仗护卫队便临近了绍兴城。
此刻绍兴城外早已聚集了许多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以知府王宪、通判唐宏为的州府官员。
随后便是绍兴府当地的乡绅名流,也纷纷的位列其中等候钦差的到来。
再往后就是一群士林学子,纷纷成为一个团体,站在边角处静静地向远处张望着。
而最后面的,自然就是城中爱看热闹的百姓、商贾……
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钦差大臣的到来。
这时拥挤的人群中分来一条通道,只见一位年轻人搀扶着六旬老人,谨慎地向城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