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就是在等他。
林舒瑶披了件外套,出了门。
病房三室一厅。顾砚应是喝了不少酒,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见声响,睁眼看她。
客厅的顶灯并未开,小夜灯笼在顾砚身上,不知是否是错觉,林舒瑶看到了几分憔悴。
他眼底蕴着醉意,可瞧着仍冷漠,清淡疏离仿若刻在骨子里。
林舒瑶在他对面坐下。
“顾砚,你明天忙吗?”
顾砚直起身子,灯光在林舒瑶面颊上,若隐若现的阴影,她套着病号服,条纹更显单薄,外套看着暖洋洋,才多添了几分人气。
“下午出去。”
“上午休息吗?”林舒瑶确认道,顾砚应了声。
林舒瑶不喜拖延,既然自己的心意被戳穿,她便想看看顾砚的心是如何。
恰逢顾砚明天上午没事,她便也不心虚地来折腾他。
“顾砚,我今天见了罗大师。”
林舒瑶补充,“你讲你深信不疑的罗大师。”
深信不疑四个字被刻意着重。
顾砚抿唇,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撞进林舒瑶清透的目光里,只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唇。
这样的反应。几乎是默认了罗大师的话。
林舒瑶有了数,他便懒得辩解。
“顾砚。”
林舒瑶又叫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难得有些犹疑,慢吞吞地发问:“你为什么丢下项目。”
时间像被拉长。
顾砚目不转睛地看她。漂亮的不可方物,他一眼看到的,演奏钢琴的小精灵在问他原因。
他理着袖口,却没意识到那是才被他挽起的。
林舒瑶也不催促,偶尔凝滞的呼吸却漏出些许紧张。
“舒瑶,”顾砚重看向她,“我惜命。”
是和前不久一样的回复。
可前不久,林舒瑶当他对命格一事深信不疑,如今,却知他根本不信这些。
这句话,分明暗藏玄机。
可玄机又如此浅显。
林舒瑶自己都未察觉地松了口气。
话头都轻松了起来,“顾砚,你去洗澡。”
话题跳得太快,连气氛都仿佛和刚才不一样。
许是喝多了酒,顾砚罕见觉得自己跟不上林舒瑶的思维。
他应下,起身,“你也早点休息。”
林舒瑶顿了下,“顾砚,如果我半夜有事,你睡房间听不到我的声音,不方便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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