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
许秋白只知道,大多时候,孟朝笑得明媚张扬,让人想要靠近但又会担心被灼伤。
可是,她也会笑得温柔。
就像是现在。
她明明那么温柔,为什么他还是想哭呢?
“我没想什么……”
许秋白心中忽然产生某种冲动,他想要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脚边,用他的脸颊去蹭她的小腿,宛若一只想要讨主人欢心的狗。
可地铁里还是有几个人的。
等到回家之后,他再向孟朝提出这个请求吧?
她不会拒绝,她只会轻轻去拍他的头。
“好吧,你没多想,是我多想。”
孟朝咳嗽了一声,突然问道:
“老板,下次可以把跳蛋放在你身体里其他地方吗?”
许秋白愣住,反问:
“什么地方?”
在她笑吟吟的神情里,许秋白蓦地想起Dew对鹊桥仙说过的一件小事。
那个时候,她说,游牧云有一些无法接受的性癖,但他却在调查问卷上说自己可以接受……
灵光一闪,许秋白整个人从里红到外。
“孟朝,你、你该不会说的是那里吧?”
她点点头。
许秋白内心挣扎半天,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孟朝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往外走,她瞧着没怎么开心,也不像是不开心。
许秋白就是不明白,孟朝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她像一个谜。
谜底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为这个谜神魂颠倒。
“怎么突然想做那个……”
孟朝不解释,只笑眯眯地问他:
“怎么?这一两分钟就反悔了?”
许秋白连忙摆手,为自己剖白:
“不是……我只是没做过,有点怕……”
性行为是所有人类行为中最难解释的一种。
在很多情况下,性行为本身并不会产生欢愉。
就比如,孟朝把蜡油滴到许秋白身上的时候,她又体会不到任何肉体上的快感,只是会从他微妙的表情和勾人的回应中感受到精神上的刺激。
再比如,孟朝这次询问许秋白可不可以把跳蛋放进他的后面,小玩具进入的是他的身体,她所感受到的只能是于精神上彻彻底底掌控他的快乐。
哪有那么多理由?
想做就做。
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