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封禁的那样厉害,行事那样隐秘,没想到民间仍猜的这样准。
&ldo;你见着公主在宫里了?&rdo;苏奇挠挠头道:&ldo;我原本也不信,只是他们说……崔天官的夫人出事的那天是在城外拜佛,还有人看见太平公主那天也是去找天官夫人了……于是都猜测前些日子搜的那样严密是不是公主出了事呢,既然你说在宫里,想必是他们瞎猜。&rdo;
阿弦只好道:&ldo;是了,不要跟着瞎猜,这种皇宫大内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妙,免得多嘴惹祸上身。&rdo;
苏奇点点头,忽地又道:&ldo;十八弟,你这是要去哪,可忙么?&rdo;
阿弦先前因觉着不能回平康坊,只是又不知去哪里好,正想着索xg去周国公府,如今听苏奇一问,便道:&ldo;我没事,正好闲着。怎地?&rdo;
苏奇面露喜色,忙挽住她的手臂道:&ldo;既如此就大好了,我心里正有一件为难的事,藏了多日了,终究不敢跟你开口……&rdo;
阿弦瞅了眼他挽着自己的手臂,想了想仍是未去在意,只问苏奇何事。
苏奇见得了这千古难逢的机会,这才将心中那难为之事一一说道。
原来,苏奇的岳丈住在平康坊东巷,他家的南邻一户人家,有一女二子,长子早亡,次子常年在外跑商,少则半年回来,多则一年,但是今年chun节却并未回家,更并没叫人传信。
这家子望眼yu穿,又不知究竟,派了人去打听,因路途遥远,语言不通等,终究一无所得。
此人音信全无,家里的人担心起来,便报了官,然而却无人知道长子在外,最后是于哪个地界逗留,又如何找寻?
本地官府也只发了一则寻人通告,也就罢了。
无奈之下,这家的男主人亲自出外找寻儿子,但仍是白跑了一趟,反而把家中所余资财也都耗尽,又是伤心又是劳力,惊怕忧虑,卧病在chuáng。
家中妇人已哭得两眼枯gān,几乎看不见人,媳妇带着孙子,勉qiáng支撑,风雨飘摇,眼见活不下去了。
苏奇的岳丈是个仗义之人,常常说起此事,苏奇听了几遍,见岳丈着实担忧,他就存了个私心。
毕竟当初阿弦被关在府衙牢中的时候,以那种玄妙天赋,为他们解决了不少为难之事,别人不知道,苏奇却是受益者之一,毕竟连媳妇都是托阿弦的福得了来的。
苏奇不敢先跟岳丈说,因知道阿弦如今跟了贺兰敏之,又怕阿弦不肯做这些事,故而想要先问一问阿弦,但今日才逮到机会。
阿弦听罢,皱眉想了片刻:&ldo;我也未必有法子,不过是尽力试一试而已。&rdo;
苏奇正捏着心,听她答应,大喜过望:&ldo;这就是救了命了!&rdo;
当下苏奇便领着阿弦往东巷去,又走了半个时辰,快到地方,苏奇对阿弦道:&ldo;稍等。&rdo;
他自走到巷口卖糕点的地方,用两文钱买了两包点心,油纸包包好提在手里。
阿弦道:&ldo;你是饿了?&rdo;
苏奇道:&ldo;不是,他们家有老有小,都饿得嗷嗷叫,借着去的因由送这个给他们……对了十八弟,你想吃吗?待会儿出来我也给你买两包。&rdo;
阿弦才知道苏奇的意图,因感受到他的用心,自己心里也有些暖意,便笑道:&ldo;我不吃,我家里也有。不过……你这样诚意用心,我才也好行事。&rdo;
又走片刻便到地方。
却见门头窄小,顶上长糙,门扇也透出破败之象,苏奇道:&ldo;这就是那陈家了。&rdo;将门扇推开。
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蹲在门口摘菜,旁边地上两只ji正在刨地捉虫儿吃,一个gān瘦小童蹲在地上看。
听见动静,两人各自看来,妇人是认得苏奇的,忙站起身来,陪笑道:&ldo;苏公差,怎么得空贵脚踏贱地?&rdo;又看阿弦穿着不同,面上便有些疑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