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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第2页）

狄仁杰甚是jg明，早就窥知袁恕己对阿弦的心意，便不yu打扰，因含笑道：&ldo;崔天官尚未出宫，少卿只怕还要再等一会儿，我便先回大理寺了。&rdo;

说着又向着阿弦辞别。阿弦忙拱手行礼：&ldo;狄公慢走。&rdo;

狄仁杰去后，袁恕己忍不住问道：&ldo;方才你为何那样看着周国公，难道真的知道了什么？&rdo;

阿弦点了点头，却又举手慢慢地抱住头。

袁恕己道：&ldo;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开解一二？&rdo;

如果是其他事，倒是无妨，但是事关太平，阿弦如何能同他说。

袁恕己见她缄默，苦笑道：&ldo;是我自作多qg了……你当然是不会跟我说的。&rdo;

阿弦微怔，袁恕己道：&ldo;自从来到长安，你就算心里有再为难的事，也不肯告诉我，因为你只会同一个人说。对么？&rdo;

他指的是谁，两人各自心头明白，阿弦道：&ldo;少卿，我不是不信少卿……只是有些事牵扯太大，我不敢……&rdo;

&ldo;不敢冒险告诉我，还是不敢让我冒险？&rdo;

阿弦道：&ldo;两者都有。&rdo;

&ldo;那为何能告诉他？&rdo;袁恕己想到上回跟崔晔的对话，&ldo;仅仅是因为他是&lso;阿叔&rso;？可那并不是亲的，你该知道。&rdo;

阿弦道：&ldo;虽不是亲的，但是……&rdo;她迟疑了一下，道：&ldo;阿叔是伯伯去后，我最亲的亲人了。&rdo;

袁恕己的心惴惴而忐忑：&ldo;那我呢？&rdo;

&ldo;少卿是个好人。&rdo;

&ldo;我跟你不亲么？&rdo;

&ldo;亲，但不是那种亲。&rdo;

他的心里乍喜乍忧，喜的是阿弦在为他着想，但忧的是，似乎他也只能止步于此，两人的关系，也仅仅限于是&ldo;关系亲密的好人&rdo;的位子上了。

秋风飒飒，风里有一股冬日将来的沁冷，却让人神智清醒。

袁恕己深吸一口气，定神道：&ldo;当初我还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才入行伍，壮怀激烈，满以为军刀在手，便能纵横沙场，建功立业，甚至彪炳史册，可是厮混数年，依旧碌碌无为。&rdo;

阿弦不知他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个，不由凝神而听：&ldo;少卿并没有碌碌无为呀！&rdo;

袁恕己道：&ldo;我是说我之前在军中，后来去了豳州……结识了你，&lso;英俊&rso;，又做了那些事，就仿佛人生忽然转了一个弯，我又能看见天光了。&rdo;

阿弦想到豳州之时的种种，不觉点了点头。

袁恕己的眼中也透出一抹回忆的怅惘，当初自觉寻常的事，如今回想，却弥足珍贵，恨不得就飞回那个时候，摇醒当时懵懂不知的自己。

&ldo;你知道我先前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么？&rdo;

阿弦一愣：&ldo;我……&rdo;最终摇头。

袁恕己道：&ldo;军中苦寒寂寞，经年不见女子，对我们而言，像是桐县的连翘姑娘，还有之前教坊里的那西域舞姬，窈窕婀娜，温柔香暖，都是最好不过的。&rdo;

阿弦啼笑皆非，虽不知他为何详细地跟自己说起喜欢的类型，却也忍不住在心里想：&ldo;这是自然，连翘姑娘是桐县头一号的花魁娘子，那舞姬又是世间少见的尤物，若我是男子，只怕也会被迷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