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接下暗杀莫斯的任务也不过是凑巧罢了,她只是想试试赏金猎人那种所谓刀尖舔血的生活能否让她体会何为恐惧,可很明显,作用并不显著,她倒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没有节操和下限。
江凡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解开内衬的两个扣子用手扇着风:“公司果然就是吸血鬼啊,打着存护的意志却要用星球的价值来判断有没有存续的必要性,果然玩政治的人心都黑。”
“所以这就是你要和我一个房间的理由?”卡芙卡弯腰脱着皮靴。
“大姐,明明是青年旅店就剩了两间房,再说你看我有胆子对您老人家做不轨之事吗?”江凡一翻身坐起来,拧开桌子上的水咕咚灌了几口。
“回头闭眼,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会爆炸的。”卡芙卡踩着拖鞋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一边脱着丝袜一边轻声说。
这些年来江凡摸过的腿和见过的丝袜数不胜数,可很少有人能挑起紫色的丝袜来,那与样貌无关,更多的是一种气质和气场,可如今江凡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几乎是闻言瞬间便闭上了眼,压根不敢睁开看。
他在酒馆里傲视群雄时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会瞎掉,多半是虚张声势壮壮胆气,可卡芙卡不一样,她说眼睛会爆炸,那眼睛肯定会爆炸。
“你明天就要动身去新巴比伦?”江凡闭着眼睛。
“嗯,有些事情总要去了断,我本就是恶魔猎人,和你们赏金猎人的性质不一样,任务完成了自然要回去。”卡芙卡轻声说。
“恶魔猎人和赏金猎人的区别很大么?不如来跳槽当赏金猎人算了,反正恶魔猎人又不少你一个。“
“区别?没有区别,都只是用子弹洞穿目标的心脏,能有什么区别。”卡芙卡低头整理着裙摆,示意江凡可以睁开眼。
“有时候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江凡睁开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表情精彩起来,“言灵术和超能力没区别的。”
“如果是第一天,我一定会想超能力选择了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第二天我就会想超能力为什么选择我不选择他们,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我凭什么为他们服务?“
“嗯,然后呢?”
“然后?”江凡摸摸下巴,“这是我的星球你们这些肮脏的蠕虫,居然违背造物主的意志。。。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有些东西远没有你想象中的美好,反而带着沉重的代价,甚至那些代价要你用一生去追寻真相和答案。”卡芙卡站起身微微伸了懒腰,表情忽然微妙起来。
“你又从哪里摸出来的书?”卡芙卡居高临下,盯着江凡手中捧着的书,“你居然会捧着书学习?”
“圣经,我是信基督教的。”江凡满嘴胡说八道。
“嗯,听说过,貌似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名叫耶稣的男人建立的,据说他们信奉上帝,而不是星神,基督教壮大规模的第二年就被人屠杀了全教。”
卡芙卡转身向着房间里唯一的卧室走,声音缓缓地飘过来,“所以别去相信上帝的爱能拯救世人,不如相信自己,把命托付在自己手中。“
江凡低头捧着那本泛黄的圣经,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翻看一页又一页。
直到卧室房间的门被关上许久,他才合上书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仰头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雨,雨势愈来愈大,雨水顺着玻璃窗户不断的蜿蜒。
整个城市的灯都亮着,各种字符的霓虹灯牌都立在高楼建筑上,旅店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雨声和灯泡微弱的电流声。
“是啊,卡芙卡,这世上没有上帝的,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星神也不行的。”
窗外电闪雷鸣,窗口透进的闪电光迅速的黯淡又闪耀,照亮了江凡的侧脸,那种嬉笑的表情消失了,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位孤独的君主,既落寞又威严。
震耳欲聋的闪电声中跃动着嬉笑的高歌声,它很轻微,却又无处不在,一切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无法抑制,它轻笑着,却又像肆无忌惮的。
那是一段长长的古文,却被人翻译成了一首歌,它攀上存在之树的高枝,将那首古文笑着唱出来,却又被诸神斜视,只有一句话格外清晰:
“相信他,寻找他,拥护他,即便他是被神囚禁了一千万年的魔鬼。。。”
。。。。。
身体还是意料之中的不舒服,因为没有笔记本的缘故只能用手机躺在床上码字了,苦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