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被激活后,家族迅速帮助米哈伊尔平息了内乱,又以同谐的名义加入到匹诺康尼的建设中。”加拉赫轻声说,“那是被称作逐梦时代的三纪,被蒙在鼓里的钟表匠向全宇宙发出邀请,掀起了名为梦想之地的热潮。”
“可后来呢?米哈伊尔不是被家族当做叛徒了吗?难不成中间有什么反目成仇的故事?”三月七有些诧异。
按照加拉赫目前的故事进度,米哈伊尔与家族之间应该是其乐融融,携手共进致富匹诺康尼,建造忆质海潮上梦想之地的才是。
可如果加拉赫先前的故事大部分都属实,那米哈伊尔又怎么会成为家族的叛徒呢?
“还记得那个填海造陆的比喻吧?”加拉赫眼角微微垂下,“真相是星核从来没有被封印,只是换了种形式存在于梦中,好好想想,要构筑并维持如此庞大的美梦,代价是什么?”
“所有人共同的记忆?”星摸着下巴揣测。
“记忆?如果维持美梦的代价仅仅是记忆,那米哈伊尔完全没有理由与家族彻底决裂。”加拉赫淡淡地说,“是生命,小姑娘。”
“富丽堂皇的美梦建立于精神的死亡之上,名为快乐的毒酒淌过梦境,令人们沉溺其中,心智缓缓流向同一个终点,最终变成美梦的胎盘。”
“迷茫,怠惰、懦弱。。。这些人性中随处可见的弱点,被家族放大、滋养,将匹诺康尼变成了另外一种监狱,并且远比过去那座更加坚不可摧。”
“而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时候家族已经手眼通天,反对者很快遭到了控制和驱逐。”
“走投无路,我只得借助神秘的力量躲入这片混沌的忆域,又耗费数年时间在梦中虚构出一只忆域迷因,为我们所用。”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沉眠,这就是它真正的名字,常人无法再梦境中再度沉睡,我们才有机会钻这个空子。”
“所以管辖匹诺康尼的同谐家族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喽?”星问。
“单从阿斯德纳星核一事和匹诺康尼的盛会之星来看,我很难对同谐报以友善的想法。”
“所以真正的不可能之事指的就是无法在梦境中沉睡,而你以钟表匠的名义发出邀请函,是为了找到能够解决星核危机的派系,吸引他们前来匹诺康尼发现真相?”姬子轻声说。
“不仅如此,我更想看到的是各大派系为遗产争斗不断的样子,再加上钟表匠销声匿迹十余年的首次发声,家族中的叛徒一定会露出马脚。”加拉赫说,
“所以钟表匠的遗产就是一个幌子?是骗人的?”星问。
“如果你要把星核当遗产,我也没意见。”加拉赫耸了耸肩。
“我是挺不在意什么遗产之类的东西,毕竟我这人就不爱财,可万一某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当了真,不得把匹诺康尼翻过来呀。”星吹着口哨,暗示有群肌肉发达的人可听不进去你的长篇大论。
“那如今这颗星核的下落呢?”姬子问。
“这就该问那个翅膀头小子了,星核一直处于家族的控制下,他又是橡木家系的牌面,心里肯定门清的很。”加拉赫歪头,示意她们转身向后去找那对兄妹。
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刚转身准备去找星期日和知更鸟问个清楚,就看见江凡摸着流萤的手腕给她确诊,满脸凝重。
“因基因改造而患上的失熵症?已经很长时间了吧?”江凡扶了扶镜框,轻声说,“病症是物理结构会陷入不可逆的慢性解离,慢慢消失,而在旁人眼中甚至难以察觉。”
“不过对现实的认知也会逐渐变得模糊,只能依靠医疗舱维持生命,没错吧?”
“江。。。江凡先生怎么会知道?”流萤咬着嘴唇,瞳底埋着不可察觉的震惊。
失熵症这种稀缺的病症在医学历史上连病例档案都少有人见过。
毕竟苍穹帝国格拉默享的历史都已经差不多化作了尘埃,那场震惊寰宇的蝗灾也早已经随着塔伊兹育罗斯的陨落也被无数人忘记。
她虽然清楚江凡的身份恐怕大有文章,也知道他和卡芙卡与银狼间的关系也颇为深厚,可她没想到江凡居然对失熵症也略知一二。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江凡谦虚地笑笑,“我有位朋友是生命科学领域的专家,虽说失熵症属于基因改造引发的病症,可我想来她应该也略懂一二,总会比我这个二把刀要知道的多。”
“江凡先生,果然您和卡芙卡说的一样,在有些时候总是意外的谦虚。。。”
“好了好了,不就是阮梅吗?谁不认识啊,你不说我也会去问的。”星中断了他们之间毫无营养的对话,“我们和加拉赫已经聊完了,已经确定匹诺康尼也是星核做乱了。。。”
“嗯,我听见了,整个阿斯德纳都处于这次的星核之灾里,想要找到星核的下落,那边的鸡翅膀男孩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没错吧。”江凡说。
“所以我们是要直接闯进那什么朝日公馆还是直接把梦主拽出来,以理服人?”星暗中挥舞着拳头,示意自己和江凡同在。
“那边不是有人知道星核的下落吗?如果事态没有发生到必须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的时候,那和平的谈判永远是最优的选择。”江凡声音柔和,满脸柔弱书生的墨水味。
星有点想吐,甚至想一口水全喷在江凡脸上,心说我们就差穿一条裤衩了,你居然还跟我装文明,难道哥斯拉戴着一副眼镜就能冒充文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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