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言捏住她的下巴,舌尖恣意与之纠缠,攫夺她的全部心跳与呼吸。苏弥心底顿时掀起一片又一片惊涛骇浪。
她皱着眉,已经没有办法试图迎合,死死被禁锢,被掌控。
眼前人,俨然一个放浪形骸的混球,终于露出深藏多时的嚣张爪牙。
末了,谢潇言浅浅勾唇,慢条斯理替她拭着唇角:“谁要当绅士?就要亲个你死我活。”
“……”
很快苏弥意识到,你死我活不是危言耸听。
接个吻就让她精疲力尽,她几乎是软着双腿最后被他抱回房间。
人被放到床上。
谢潇言还算镇定,眉眼平静。
苏弥问:“你现在总不生气了吧?”
他揉了揉眉心,执着说,“我没生气。”
“还说没有呢。”她挺郁闷地看着他,“你这个总是让我觉得别扭,说你大方呢,你又总有那么多小心思。”
他敛着眸,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的笑一笑,无可奈何的模样,曲指敲了一下苏弥的?????脑壳,“傻子。”
“……”
算了。苏弥心道,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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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当天。
谢潇言西服上身,系上一个显得俏皮的领结。郑重场合,他戴了副稍显斯文的眼镜压了压身上的乖戾。是苏弥给挑的,然而唯一用处是衬得他脸更小,整个人悠闲散漫的姿态和气场丝毫不掩嚣张。
车上。
在后座歇着,谢潇言问陈柏丛,他今天这身行头如何。
陈特助马屁拍得响:“那是相当的英俊潇洒、帅气有型、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意气风发。”
不知道在他甩出多少个四个成语之后,苏弥大为震撼地感叹,已经被压迫到如此地步了吗。
谢潇言听得心情舒畅,嘴角扬起。还装模作样说句:“低调。”
苏弥确信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自恋的人。
她挪眼看向窗外。
“谢太太,”某人已经捕捉到她的眼神,幽幽说,“解释一下你的白眼。”
苏弥:“送给极度不要脸的人。”
谢潇言微微一笑:“诋毁亲夫,该当何罪。”
苏弥回避他的幼稚发难:“说正经的,一会儿我就埋头坐那里吃好吃的,有什么事你帮我应付。”
他通情达理地应一声:“明白。”
几家珠宝商联合举办的慈善晚宴,主办方还请来了一些明星撑场子。二人从车上下去,碰到不少记者的相机涌过来,苏弥提着裙,乖乖静静挽着谢潇言往前走。尽管不适应那些快怼到她脸上的镜头,但她表情控制得还算得体。
不是第一回出席这样场合,但是第一次跟他一起。
谢潇言抬手扫了扫指,机器就识趣地撤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