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耐心耗尽,懒得再打哑迷,直接道:&ldo;我下午回家拿衣服,看到了你书桌上摊开的书,我很眼熟。&rdo;
宋拂之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心中紧张,腹肌跟着绷紧。
时章还是那样把人捞在怀里,所以一切尽收眼底。
时章笑着问:&ldo;你一直锁在抽屉里?&rdo;
都到这时候,也没什么可瞒的了,宋拂之&ldo;嗯&rdo;了声,哝道:&ldo;难不成直接摆在桌上,和数学书摆一起?&rdo;
时章笑了笑,继续问:&ldo;你是从自己原来的家里拿过来的?&rdo;
宋拂之又&ldo;嗯&rdo;了一声。
&ldo;为什么要拿过来?&rdo;时章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ldo;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看着写真‐‐&rdo;
宋拂之猛地回头,嘴唇都被自己咬红了。
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欲盖弥彰地转了回去。
时章眯起眼:&ldo;真的有啊。&rdo;
宋拂之闭了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ldo;有又怎么样?&rdo;
时章眸色深沉,轻缓道:&ldo;以后再不许用写真集了。&rdo;
宋拂之笑了声:&ldo;时教授,你不会是在嫉妒章鱼老师吧?&rdo;
时章不置可否,捏着宋拂之的下巴问:&ldo;那你要时章还是章鱼?&rdo;
宋拂之说&ldo;没有区别&rdo;,结果腰侧挨了轻轻一巴掌。
他重新说&ldo;以前是章鱼,现在是时章&rdo;,又换来一声脆响。
回答&ldo;章鱼&rdo;,回答&ldo;时章&rdo;,统统不对,宋拂之怀疑时章是故意的,这题压根就没有标答。
直到宋拂之说:&ldo;都要,只要是你,我就都要‐‐&rdo;
时章这才轻轻落下奖励的一吻,应道:&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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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章发现,在宋拂之神智不清的时候,很适合问一些问题。
显然时章也不是完全清醒,不然他也不会问出这样有些越界的问题。
时章头脑发热,问宋拂之:&ldo;在你家里,除了我的写真,你还买过别的ser的吗?&rdo;
宋拂之花了十多秒钟处理这个问题,头脑丧失思考能力,便心直口快地回答了真相:&ldo;有几本‐‐&rdo;
身后的时章陡然停了下来,有点不可思议:&ldo;有?&rdo;
宋拂之这才在心里喊了声&ldo;完蛋&rdo;。
他想解释,想糊弄过去,却被突然猛烈起来的节奏弄得连呼吸都困难。
时章哑声追问:&ldo;有几本?哪些人的?都是男ser?什么类型的?你也会看着他们,想着他们?&rdo;
这么一大串问题砸下来,宋拂之却无力讲话,连一条都答不了。
时章此时头脑发烫,直接把宋拂之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越发狂躁地失了控。
这点小事直接把时章点着了。
其实理智想想,宋拂之单身这么多年,幻想谁都无所谓,但时章现在此刻根本是一丁点理智都没剩下。
满壁圣贤书,植物的数学的,大自然,大宇宙,山光水色,月影招摇,高楼霓虹,皆围观这对凡人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