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蕴丹沉吟:“齐雅……”
康展砚意会,狂放眉目间带上些厉色:“此人横插过来分羹,可要动她?”
鲁蕴丹温润的眉目中溢出些煞气,摇头道:“本相会书信一封给陈州牧,祥州最后那一郡,壶口郡,就让给齐雅去攻。”
“壶口郡与旧皇城盛京接壤,如此,齐雅可能会与吴奎起争端。”
“吴奎安静了这许多年,都有些不像他了,我们保存兵力,让气盛急于扩充地盘的齐雅,先去会一会他。”
康展砚抚掌:“好!”
新皇城,林府。
“家主,您要不。。。。。先用些饭食?”杨管事见林阳全自看了下面来信,就一直静坐在书案前,独坐了近两个时辰,忧心起来。
杨管事担忧林阳全的身体吃不消,不由上前两步,有些惶恐的开口相询。
“近来关于环儿的批命之言,你可有听过?”林阳全突然问。
杨管事战战兢兢的点头:“家主,我们林氏出了帝命之人,此乃喜事,您该高兴才是啊。”
林阳全苦笑:“如今天下大乱,野心者横出,环儿在这之中,尚还未完全站稳脚跟,就传出此等天命之言,怕是要成为众矢之的啊。。。。。。这算得何喜事?”
“那。。。。那权王殿下岂不是危险?”
“是啊。。。。。。”林阳全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己作为祖父,作为林氏族长,让林氏分宗,去投效帮扶于孙女,已是最大限度的相帮。
其余的,就再不能做了。
环儿,你走这条荆棘之路,也不知道对不对,一旦失败。。。。。倒不如离仙郡时便嫁与一户殷实人家,以你出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何愁?
偏偏,你的胸膛中,生有一颗大志啊。。。。。。
库州州城,闹市街道。
“林二娘子,今日你能应邀,陪我出来看首饰,我实在受宠若惊啊。”蒋茯苓揽着林婉娘的臂弯,犹显亲昵道。
“你我既然为友,一起游街逛铺,何来受宠若惊之说?”林婉娘如今喜事在即,看任何事都的极为顺眼,眉眼弯弯地回道。
“咯咯,林二娘子说的极是。”
“叫我婉娘吧,我亦称呼你为茯苓,如何?”
蒋茯苓咯咯娇笑:“这如何不好?”
“哎呦,巧不巧的又撞上了,大老远就听着某人在咯咯咯的笑,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母鸡要下蛋了呢。”
林婉娘与蒋茯苓刚走到首饰铺子留宝斋门口,迎面就撞上了廖铭兰和淮齐月一行人。
廖铭兰还是老样子,一见到蒋茯苓,就出言相讥,同时还附赠一个大白眼。
淮齐月则见林婉娘也在,立即伸手拽了廖铭兰一下,笑着对林婉娘打招呼。
廖铭兰不喜欢装模作样的蒋茯苓,却喜欢爽朗英气的林婉娘,讽刺完蒋茯苓,视线转到林婉娘这里,立即就变脸,笑着对林婉娘点头打招呼。
蒋茯苓也不是好惹的,在这时捏起帕子,娇柔地掩了嘴鼻,一幅受惊的模样往林婉娘身后躲了躲,怯弱道:“哪跑出来的没教养的狗,一见人就狂叫,好生惹人厌。”
“蒋——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