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嬷嬷向左右吩咐了几句,然后走出几名身形粗壮的嬷嬷,毫不怜惜的将她们自地上揪起来,拖着便要跟上凤止歌的脚步。
凤止歌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往外走,却见周语然的心腹张嬷嬷出现在院门口。
看守聆风院院门的是安国公府原本的两个嬷嬷,见了张嬷嬷,两人便连问也没问凤止歌这个主子一句,便诚惶诚恐的让到一边。半点不也阻拦。
张嬷嬷板着一张脸往凤止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待看到那四名被押着的女子,张嬷嬷眼中闪过淡淡的得意,然后径直朝着凤止歌这边走来,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老奴见过世子夫人。”
虽然看似对凤止歌恭敬有礼,但张嬷嬷的行止间无不透着她的张狂。
不待凤止歌有所回应,她便直起身子,见凤止歌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她道:“世子夫人这是要去给夫人请安吧。老奴是奉了夫人的命来取元帕的,想必不会耽搁世子夫人多少时间。”
听张嬷嬷提起元帕,聆风院里年轻些的丫鬟面上都瞬间泛红,便是被周语然“赏”来的四名女子,也都立时羞得有些无措。
凤止歌却半点与娇羞有关的表情也没有,她神色淡然地看了张嬷嬷一眼,见张嬷嬷抬脚便往屋里走,也不制止。
半晌之后,张嬷嬷去而复返。
比起进门时,这时的张嬷嬷面上明显带出些喜色。她有些怪异地看向凤止歌,“老奴先行告退。”
凤止歌知道张嬷嬷是因何而喜。
她与萧靖北的洞房花烛夜本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元帕,张嬷嬷莫不是以为。这样便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看着张嬷嬷有些匆忙的背影,凤止歌微微一笑。
张嬷嬷会这样以为,想必周语然那里也不会有例外,那么,就让她们先得意一下吧。
至于她……
她想她应该先将院子里的下人好好清理一番。
她的院子里,不需要吃里爬外的人。
按下出门的打算。凤止歌向按着四名女子的几位嬷嬷挥了挥手,几位嬷嬷便知机的将人带着退到一边,然后又有人在凤止歌的吩咐下搬来铺着软垫的椅子放在院中。
“将聆风院所有的人都叫出来。”凤止歌淡淡地吩咐。
不一会儿,跟着凤止歌陪嫁到安国公府的丫鬟婆子便尽职的将聆风院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院子里。
聆风院是安国公府除了周语然如今所居的主院宁远堂之外最大位置最好的院子,所以聆风院里的下人数量便也格外的多。
萧靖北当初一出世即丧母,后来便被安国公萧立安排住到了聆风院,这一住就是二十余年。
自周语然嫁进安国公府之后,因府里没有其他能与之抗衡的女主人,国公府的后宅很快便被周语然尽数掌控,下人的任用自然也便由她一手把持。
萧靖北身边侍候的人原本都是前任安国公夫人,也就是萧靖北的生母留下来的陪房,不过这些年来在周语然的安插之下,这些陪房或受不了打压自请求去,或迫于压力倒向周语然,是以萧靖北身边除了那少数的几人,便再无可以信任之人。
看凤止歌这似乎是要清算什么的样子,聆风院的下人们都不由有些忐忑。
“见过世子夫人。”他们身形齐齐一矮。
如今院子里这些丫鬟婆子,几乎都是被周语然安插进来的,周语然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她们从萧靖北那里探查到些消息。
不过,以萧靖北与周语然这么多年的恶劣关系,明知道院子里都是周语然的人,他防备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叫他们知道什么隐秘之事?
就比如说上回寒夫人寿宴上,那个故意将酒倒在萧靖北衣裳上的元宝,哪怕他这么多年都没做出任何不利于萧靖北的事,萧靖北也没就此放松警惕。
看着在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的这些人,凤止歌却并未话叫他们起来。
“把你们叫过来,是想通知你们一件事,本夫人的陪房人数比较多,所以聆风院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手,所以待会儿你们便与本夫人一起去见安国公夫人,只管向安国公夫人求个更好的去处便是。”凤止歌懒得与这些人周旋,直接道。
她也不想费心力去查这满院子的下人谁安分守己,谁又心有他想,她只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周语然安排过来的就行了,只这一个理由,便足以让她将这些人都扔回给周语然了。
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楚,守院门那两个嬷嬷未等她传话便将张嬷嬷放进来时,这满院子的下人,可没有一个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
分不清自己主子是谁的下人,要来又有何用?
更何况,凤止歌的陪房人数还真的很多,完全足够聆风院使唤的,便是有不够的,去外面采买,也比用周语然派来的人好。
凤止歌的话于跪了一地的聆风院下人们来说,便无异于石破天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刚进门一天的世子夫人不仅拿他们开刀,还要将他们全都赶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