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袋子有点重,徐畅然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路上,徐畅然想的却是上午看到老柯的小说。
那篇小说几乎让徐畅然一气读完,说明什么呢?说明里面有很多东西牵引着徐畅然的神经,催促着他读下去,寻找到更多的东西。
小说的真实感比较强,说明老柯放了很多干货在里面。其他人看这篇小说,就是看个故事,但徐畅然不一样,他和老柯接触比较多,也到他家去过,了解到的背后故事多一些。加上老柯掩饰的手法还不够成熟,他从里面可以看出很多情况。
先,这个故事基本是以老柯本人的经历为基础的,那个做护士的母亲应该是以老柯的母亲为原型,老柯只是给她换了个职业,其他的都很少变化。他父亲应该是在他小学时和母亲离婚,随后另组家庭,职业应该是运输行业,当然,这点还不能完全确定,也许以前是运输行业,现在换了个职业。
比较有意思的是小说的结局,主角少年在家里刺伤了一个男人,成为少年犯。徐畅然认为这体现了文学的一种功能,即泄。刺伤男人只是作者的一种想象,是他的一种泄手段,他把这种行为写进小说中,代替了生活中的真实行为,实际上他就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种行为的结局——坐牢。
徐畅然有点埋怨老柯,真不该让他看这个,涉及到老柯的**,他当时应该拒绝的。拒绝别人看自己的文章,这种情况很常见,不愿意的话,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徐畅然也能理解,不会追着要。
自己也犯了个错误,刚刚和老柯敲定一笔“生意”,老柯可能会有一笔可观的进账——对他而言,徐畅然就找他要文章看,他可能觉得不好拒绝,所以当时是有点犹豫的,徐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回到家,谢新芳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徐达国一个人在家。看见徐畅然提着一个大布袋子进门,徐达国目不转睛地盯着,“畅然,这是什么?”
“一个同学送的,我给他帮了点忙?”
“帮什么忙?”
“没什么,就是写了篇文章,得了个一等奖。”
“哦,好。”徐达国现在也习惯徐畅然通过写东西得到东西了。
徐畅然在徐达国的帮助下,把大布袋子打开,是两瓶包得严严实实的茅台酒。
因为机械厂合并的事,一直沉闷着的徐达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畅然,这个酒是正宗的不?”
“应该是。”
徐达国围着酒看了一圈,“应该是,应该是,这酒没问题,畅然,你说这酒怎么喝?”
徐畅然看着徐达国有些憔悴的脸:“这两瓶酒就不拿出去请客送人了,这是我专门带给你的,你自己在家一顿一顿慢慢喝。”
徐达国看着徐畅然,良久才说:“要得,我听你的。我把它抱走,不然你妈看到了要拿去送人。”徐达国准备把两瓶酒拿到卧室。
“留一瓶,留一瓶。”徐畅然赶紧拉住徐达国衣角。
“怎么?”
“今天就开一瓶,这酒本身就窖藏五年才出厂,用不着再放了,以后有好酒,我还拿给你。”徐畅然说道。
徐达国看着徐畅然,似乎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他说道:
“要得,你说了算,今天开一瓶,我们两个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