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秦看来,赵一理根本就不是个池中之物,早晚那是是一定会一飞冲天的!在如今的这个男权为尊的世界,一个强大的男子汉身边,肯定会围绕着众多优秀的女子,至于男人嘛,是坚守自己从一而终的情怀,还是有更广博的胸襟海纳百川,就看他驾驭烈马的本事了。
凭他几十年的观人的眼力,马炎和赵一理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绝对不是刚刚遇见的时候,他自己介绍的所谓的“好朋友”那么简单,但这层窗户纸,他自然也是不会去捅破的,男女青年间的这点暧昧故事,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说司双双那孩子么,虽然也是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不过,人与人之间,是要讲求缘分的,这方面的事儿,作为一个长辈,而且还是一个局外人,也只能是乐见其成,再说了,自己也没有横加出手的理由嘛!
话聊了很多,酒也喝了不少,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几乎把一斤装的这瓶五粮液都干掉了,赵一理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提及了小秦思拜托给他的这件事儿。
老秦一听原来是这事儿,本来就很红的一张老脸就更加的红润了,看来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赵一理正在想着怎么措辞探探老秦叔的口风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叹息,老秦幽幽的主动开了口:
“这件事儿的整个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也不怕你们两个晚辈笑话,我女儿也在,这事儿我虽然是有愧于心,不过我敢保证的是,我是绝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让这个家蒙羞的事儿来的,这点我可以对天誓。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以老秦叔如今的社会地位,在这件事上,也是完全没有必要撒这个谎了。因此众人都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着。
“谭秀,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两个人都是初中毕业后上的技校。学的都是厨艺,那时候班上的同学里,就数我们两个技艺最为精湛,也几乎总是同时获得老师的表扬,师范菜品也几乎都是我俩中间选一个。这次选我的,下次选她的,也相继获得了一些比较有名的业内大奖。同学们和老师,都有意无意的把我俩当做了一对儿,也算是青梅竹马吧。我们也是彼此间,存着那一份的好感,但是不是爱情,我们也说不好,可能是我也不善表达吧。”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秦似乎脸上的皱纹淡了些。双眼也放出了光来,明眼人一看便能知道,这个人肯定正在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呢。
“我们学的是南方菜系,毕业的时候,本来相约去南方城市打拼一番,后来我们也的确是成行了,我们相互鼓励,相互支持,熬过了一段艰难的起步阶段,很快便在广东闯出了一点名气。本来是打算一起合伙做个餐饮企业大展身手的时候,我因为家老人身体的原因,最终还是回到了家乡,而她却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就这样,我们就此分手,打那次分手开始,我们就有近17年没有见过面了。
“到了更后来,我遇到了思思的母亲,她母亲你也知道。是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我想着家里老人也的确是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这样和她母亲成了家,而那个谭秀呢,也应该是那个时候,嫁给了一个富商,就再也没有做过专业的厨师。
“我们都在各自的轨道之上打拼着,游荡着,也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一直到了我在你的建议下,把咱们的这个秦淮人家向各个代表性的城市拓展的时候,在一次市领导的小规模答谢宴上,我们再次重逢了。
“那一年,老朋友他乡久别重逢,自然是要好好聊一聊的对吧,就这样我们的近况彼此都有所了解了。
后来她便不断的跟着我的脚步,走遍了几乎秦淮人家有分店的城市,我是非常明确告诉她我早已有了家庭、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很幸福,绝对不可能在和她有什么进一步的瓜葛了,奈何她说,只是想多看我一眼,别无他想。
后来,思思的母亲便知道了,她们还居然见了面,我不知道她们都聊了什么,她果然后来很少来看我了,只是间或的打一个电话,问一句平安,或者偶尔来我店里带朋友吃个饭,几乎已经正常化了吧。
老秦说到这里之后,似乎有些迟疑,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赵一理,然后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将最后瓶子里的一点酒一饮而尽,然后不吐不快的说道:
“我承认,我对她还有感情,但是,我可以对天誓: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抛妻弃子,去和她在一起。我是绝对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的,自然我还有对家庭对妻子和女儿的感情,我只是,也希望偶尔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有那么一个知己,能听我说说心里话,或者也能和我聊聊偶尔内心的苦闷,这个真的很过分么?”
听到了这里的时候,赵一理和马炎都沉默了,就是原本有些为母亲愤愤不平的小秦思,也一时间被父亲的这个故事感染了。
的确老秦现在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如果没有危及到家庭生活,以老秦如今的社会地位而言,有几个社会朋友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周围的人之所以愤然,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看来事实的真相,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亲眼看到的便是真实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