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埋首在般姝脖颈处,逐渐洇湿那一小片肌肤。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放了他们,好么?”
“……好。”
江矜沉溺在女孩施舍的片刻温柔中,一丝清醒也无,哪怕他知道这样的感情病态且虚无,但他仍不愿意放弃。
江矜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好的,最幸福的,二十三天。
初雪姗姗来迟。
“阿矜,下雪了。”
般姝指着门外簌簌飘落的雪屑,“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男人似有犹豫,“外面冷……”
在女孩湿润渴望的眼神中,男人那句“对姝姝身体不好”终究没能说出口,也罢。
最近着实太拘着她了,放肆一回也不算什么。
明明他叫她姐姐,可是渐渐不知为何,他成熟胜过于般姝,他的姝姝越来越像个小孩子般任性。
可他如此满足,恨不得时间停留在此刻。
“阿矜。”
般姝在雪中仰头,清艳绝伦的面庞与雪快要融为一体,“我们也算是共白头啦。”
她无意中的一句话,让江矜欢喜许久。
江矜弯唇,竭力克制住汹涌的爱意,最后只故作矜持的“嗯”了声。
江矜知道般姝怕冷,在屋子周围装了许多暖气装置,靠近门边的雪还未落到地上终究在温度下融化,偏偏江矜不允许般姝走远,怕她冻着。
回头又生一场大病,心疼的还是他。
般姝盯着地上的一滩雪水眨了眨眼,“江矜,你帮我堆一个雪人吧,我想要。”
一颗雪粒飘簌在般姝的下眼睑,融化后像是一颗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江矜对般姝这样的要求从不拒绝,甚至希望般姝多让他做一些事情才好,他总害怕般姝一个小姑娘,整天只和他在一起会无聊。
“好,姐姐在这里等我。”
寒冷刺骨的风吹过,男人裸露在外的双手青紫交加,冷的已经失去知觉,但他唇边始终勾着笑意。
他用力拢紧雪团,专注的,认真的捏出雪人的形态。
大概在堆雪人这方面是真有独到的天赋,尽管是第一次做,但江矜手中的雪人是真惟妙惟肖。
如果般姝看见,一定会认出,雪人用树枝画出来的五官,是她。
是弯弯着笑眼,灵动活泼的般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