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又关上。
罗漾挺拔的鼻梁险些没保住。
门外:“同学——”
门内:“……”
门外:“你好,我叫罗漾,计算机学院的,咱们昨天晚上见过。”
门内:“……”
门外:“你当时喝醉了,但你说认识我,看过我打球……”
门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门外:“你仔细回忆一下,应该有点印象的……”
虽然宿醉断片是常态,可如果对方真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见到他的第一眼跑什么?所以罗漾仍怀揣一丝侥幸……
门内:“都说了我没有印象!我没见过你,没见过会说话的黄鸭子,没看见黑板上写的字,没听见怪物在砸门——”
……别人的宿醉是断片,你他娘的是大记忆回复术啊。
这就省事多了。
罗漾压抑住意外之喜,隔着门板语重心长:“同学,逃避是没有用的,再说我也没打算干吗,就是跟你研究一下现在的情况。”
门内:“那就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都醒了,还研究个屁!”
如果没在楼梯上遇见这位,罗漾还真可能说服自己就当成梦,但现在:“你确定?”
门内:“我昨天在梦里穿的孔雀绿配橙色手绣小狮子,今天在宿舍醒过来穿的冰丝蓝配银色北极熊印花,两套睡衣都不一样,当然是梦。”
罗漾:“那你衣柜里有没有孔雀绿配橙色手绣小狮子?”
门内:“……”
就是有了。
罗漾:“我昨天穿的校庆纪念运动服,今早起床穿的t恤,手机自己在充电,训练包好端端放在柜子里……”
门内:“那不就得了!”
罗漾:“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咱们两个之前压根不认识的人在同一个晚上做了相同的梦?”
门内:“……”
罗漾:“还是巨真实的沉浸式梦境,睡醒都能回忆起每个细节那种?”
宿舍门打开,于天雷一脸憔悴,眼下发青,神色疲惫,苍白英俊的面庞上写满拒绝,高情商的理解是“能否不要打扰我”,直译过来就是“你能不能给老子滚”。
罗漾很想,但不能:“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剩下的我给你补。”
于天雷把罗漾让进宿舍,抹把脸,颓丧地叹口气。
他的记忆支离破碎,印象最深刻的全是恐怖画面,比如说话鸭,比如砸门怪。如果非要在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悚夜晚里找到一星半点温情时刻,还真就只剩下烂醉视野上方某张关心的脸。
“你从头给我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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