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和讲是两码事,我不太擅长表演。”他面露别扭,又道,“再说投资人最怕你在生意上瞎幽默。”
楚独秀:“试试嘛,你先试一试,把文字念出来也行,难道你的巅峰就是‘海绵宝宝’了吗?”
“……”
谢慎辞耐不住她央求,他难得流露一丝纠结,在良久的静默后,嘴唇轻微地张开,好似要开始表演,嗓子却没有声音,宛若失去声音的美人鱼。
楚独秀满怀期待地等着,眼看他数次尝试,话都溜到了嘴边,可惜迟迟吐不出来。
她迷惑道:“谢总,别人是皇帝的新衣,您这是皇帝的段子?”
声音呢?
这都酝酿好长时间,他就是张嘴不说话。
谢慎辞同样进退两难,他一度伸手扶住脖颈,想要以此迫使自己发声,状态格外拘泥。
这就像骁勇善战的大黑猫,明明从不会胡乱叫唤,最多低沉地威胁哈气,却被迫嗲里嗲气喵两声,说一些跟人类交流的卖萌话术。
据说,猫和猫沟通不会互相喵喵,喵喵叫主要是吸引人类注意。
片刻后,谢慎辞放弃了。他心如死灰,干脆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楚独秀:“你刚刚还说没钱的。”
“刚刚确实没有,聊天的这几分钟,突然就赚到了。”他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简单点,不讲段子光赔钱,转跟你姐姐一样的数字,还是通货膨胀加一个零。”
这是决定掏钱挽回尊严了。
“不要谈钱伤感情。”她煞有介事,“再说我们都搞单口喜剧,段子才是抵御通胀的硬通货,就像黄金一样,您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他骤然语噎,说道,“那就欠着吧。”
“破罐破摔?”
谢慎辞无力地掩面,试图回避动物表演,挣扎道:“不然我抵押自己,你去找公司的人,让他们讲段子赎我。”
看得出来,谢总的幽默纸上谈兵,脱离文本就说不出来,多少被冰山外壳束缚住了。
“你确定会有人来赎?”楚独秀被他的无奈逗乐,饶有兴致地补刀,“万一尚导和商总高兴坏了,巴不得你被抵押出去,最后砸我手里怎么办?这就属于不良资产。”
反正尚导肯定做得出来这种事。
谢慎辞抬头,他视线飘移,应道:“也行。”
“?”
两人正在说笑,商良却走进来。
商良遥遥看见他们,说道:“你们等多久了?”
楚独秀:“商总。”
商良听她叫人,同样礼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