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饭了。”
郑行中不愿意在共工集团久留,他有要紧事要找吴宝恒,更不想去吃饭。架不住一边一位美女,又拖又拽地来到了共工集团的食堂。食堂的餐厅很大,他们穿过餐厅,又上了一层楼,进了一间很大的包房。这里很豪华,有沙发,还有一个很大的圆桌。
左成俊早就到了,坐在主位。有了玉石毛料的线索,他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郑行中知道。今天星期六,特意让左君笑把他带来。
郑行中看见主位上有人,两鬓斑白,他有些激动。左成俊年轻时的样子,他没有忘,他是爸爸最好的朋友。现在,爸爸一再叮咛,不要和左家人打交道。自己偏偏扛不住,他离不开左君笑,就离不开左家。心里别扭得要死,现在见面了,他进退两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左君笑不管那么多,拉着郑行中,强按在座位上,她笑着说:
“叫,快叫,叫叔叔,叫爸爸也行。”
这是什么话,就他们那点秘密,还没暖热哩,这就暴露出去。他羞于启齿。他说:
“不是说出国了吗?”
“出国了,就不能回来吗?这孩子就是嘴硬,打了屁股,才叫叔叔,还是只叫我一个人。”左成俊浪声笑着,和善地说。
“左叔叔。”郑行中像是被打了屁股一样,顺从地叫了一声。
桌子很大,郑行中一位,坐在圆桌一面。左成俊坐在主位,左君笑看李佃谣挨得爸爸很近,一生气,把椅子紧贴着左成俊。郑行中有一点明白,为什么李佃谣不许左君笑叫姐姐了。
“坐那么远,挪近点坐。”左成俊永远都是那么强势,说话不容分辨。
郑行中靠近过去。左成俊不得动弹,两位美女,一边一个抱着他的胳膊,他也不烦,只是嘴里说着:
“都撒开,都撒开,咱们准备吃饭。”
抱着左成俊的胳膊,李佃谣平常并不这样。只是觉得左君笑要和她争,这才有意气气左君笑。
左君笑也许感到点什么,只要有机会,她都会这样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胳膊,只怕被人抢了去。
“开始吧。”李佃谣放开左成俊,她们的争夺终于告一段落,李佃谣看着左成俊的脸说。
左成俊招呼把送酒的车子推过来,对郑行中说:
“今天高兴喝上一点,行中,你喝什么酒?”
郑行中嗜酒,没有在长辈面前放肆过。他摇摇头,不说喝,也不说不喝。
“和你爸爸一样,爱白酒。”左成俊叫人打开白酒。
李佃谣喝红酒,要了红酒。左君笑也要喝酒,左成俊说:
“你不能喝酒,你是警察。”
“今天星期六。”左君笑不高兴,她说。
“吃完饭,你得开车。”左成俊早看出来了,要她照顾郑行中,把话说白了一点。
吃着,喝着,郑行中不再紧张,情绪慢慢安静下来。忽然,他注意到一只手。用左手使筷子的手。他感到头发晕,胃也反了上来,只想发呕。左成俊是左手,正在用左手夹菜往嘴里送。那榔头把上的印迹是左手,这也是他注意的目标之一。他不淡定了,起身走出了餐厅。
左君笑关注着郑行中,发现有些不对劲。追了出去,看见郑行中一只手扶着墙,惊诧地问他:
“怎么了?女孩子都不如,几小杯酒就醉了。”
“啊,没事,我有点想呕,过一会就好了。”郑行中说。
“你等等,我去说一声,送你去宾馆。”左君笑回去餐厅给他们打招呼。回来送郑行中去宾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