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想了一下:“要不我捐个钻石项链?”
总不好一毛不拔。
她这几年忙于工作,赚了钱,除了买房,又买了点衣服、包包,便也没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条35克拉的钻石项链算一个,当时花了差不多一百万。
赵谦瑜又笑了一下:“是京盛集团曹家刚成年的二小姐,在国外念了几年书,中了女权的毒,对国内失学女童的问题比较关心。小孩儿一时兴起张罗的一个小活动罢了。我小后妈和曹家是世交,曹老板又格外宠这个小女儿,邀我们参加。不用捐太贵的东西,陪我出席就行。”
唐珞认真想了一下:“那我捐什么呢?总不好空着手吧。”
“你去年不是忽然喜欢上了油画吗?我记得那段时间,你一有空闲就在酒店画画,床单加洗费,剧组都不知道给你贴了多少。你天天朋友圈晒画,我看有几个画得也不错,要不捐一个?”
“捐画啊……”
她有些犹豫……
自己那些没水准的画,捐出去不是贻笑大方了吗?
赵谦瑜知道失学女童的主题,唐珞一定感兴趣,结果她还真认真思考起了要捐什么的问题。
他又道了一句:“曹二小姐一个学基础物理的,捐的也是私下画的几幅画,大家互相拍一拍,买一买,捐点钱,凑个热闹罢了。”?
第二日一早,唐珞便飞回了上海。
每当一部戏杀青,她起码上休息两天,这是她和红姐之间的默契,这几日,红姐便没给她接什么通告。
到了家,她径直走进了客卧。
她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卧室,于是一间用来堆杂物,另一间便设为了画室,连床都找人搬了出去。
当时学画画,她也是一时兴起,大概有一年多没画了,若不是赵谦瑜提醒,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地上摆了十几幅油画作品,上面盖了一层白布,白布上早已积满了灰尘。
她掀开了白布挑挑拣拣,最终挑出了她最满意的一幅。
画的是一直可爱却龇牙咧嘴的缅因猫,背景色用了绿色,色彩活泼明艳。
她把它拎了出来,念了句:“就它吧。”
赵谦瑜说,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儿张罗的活动,不必那么正式。
唐珞一开始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香奶奶套装,想了想,却还是又换了一条香槟色流苏礼服,一头长卷发在后面绑了个低马尾,右侧留了一条细细的刘海。
而一到了拍卖会现场,见宴会厅内富丽堂皇,富贵太太们一个个都是穿了长礼服盛装出席,场面比她预想中的,可要隆重多了。
她是赵谦瑜女伴,随他一同入场。
会场内列了一排排桌椅,并不方便走动社交,大家也只是遇了熟人简单寒暄一两句,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拍卖会开始——
曹老板上台讲了几句,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组织的慈善拍卖会,便又邀了小女儿上台讲两句。
曹二小姐穿了一身梦幻紫的长礼服,长卷发披散下来,耳边别了一只珍珠发卡,像极了迪士尼在逃公主。
她放了一些ppt,讲述了农村女童失学的现状,讲述了本场拍卖会收拢的资金,将会以何种形式,送往哪些地区,又讲了一些如何保证钱款可以真正救助到失学女童的措施;逻辑之清晰,表达之流畅,让人很难相信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刚满十八岁,还在读大一的小朋友。
演讲结束,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坐在第一排的曹老板脸上,也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
紧跟着,主持人上台,亮出了本场拍卖会第一个拍品,是由曹二小姐捐赠的水彩画,起拍价三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