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罗程、高行东吵架一事瞬时便传开了,但人们给出的解读却偏的离谱。
这倒并非谁嘴欠。就他俩那么大声,又是拍桌子、摔东西的,同事们想不听都难。这还是鲁金贵、童宇、孙兴力及时赶走了偷听者,否则完全可以守在门外“现场直播”了。
沈天娇听到消息非常及时,当晚就知道了。
本来已经卸妆准备上床休息,但沈天娇接完电话后,先是连着喊了几声“老天开眼”,随即便兴冲冲地冲出屋子,专门开车去买鞭炮。在这时节的这个时间点,鞭炮绝对是缺物,转了差不多半个市区,她才买到四串“三千响”。
在买到鞭炮时,还曾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当时小店一共还有五串鞭炮,老板要都卖给她甚至白送,但她楞是不要。在老板一再追问下,沈天娇甩出一句“神三鬼四”,便驾车冲进了茫茫夜色。看着轿车瞬间没了踪影,想着那个长发女人诡秘的笑容,小老板不禁后脊背发凉,“妈呀”一声跟头趔趄地爬回了店铺。
沈天娇自是不知小老板的狼狈样,也没时间去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狗咬狗”场景。在她心中,罗程就好比是恶鬼,鞭炮**双数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她还疏忽了一点,按照她的理论,每串鞭炮也应该是两千或四千响才对。
豪车一路狂奔,直到市区的奏凯桥旁才停下。拎着鞭炮下了汽车,沈天娇把鞭炮系在大桥栏杆上,先后顺次点燃。
“噼”,
“啪”,
“噼噼啪啪”,
“轰……”
寂静的深夜,加之桥洞回音,鞭炮声异常响亮,传出老远。
路过的司机或闻声近前的行人都懵了,不知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还是一个老大爷经多见广,说了句“不好,跳河”,立即引得人们纷纷劝解:
“姑娘,可要想得开呀。”
“人生一世不容易。”
“好死不如赖活着。”
“……”
开始只顾沉浸在庆祝的喜悦中,只到后来才感觉出不对,及至弄明白人们的反应,沈天娇又羞又恼。
“你们他娘的才寻死,一群傻蛋。”沈天娇甩着脏话,按着喇叭,驾车离开了现场。
孰不知,就因为她的荒唐闹剧,接警赶到的警员们却忙了大半夜。
尽管已经回到住所,但经过放鞭庆祝,沈天娇精神更为亢奋,好想找人分享喜悦,于是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对方声音也带着忐忑:“沈董,出什么事了吗?”
“老姜,看你那熊样,还大男人呢。”沈天娇笑骂之后,讲说起来,“告诉你个好消息,罗程和高行东吵起来了,听说还差点动手。”
“是吗?因为什么呀?”对方也不禁兴奋。
沈天娇“咯咯”一笑:“还能是什么?高行东要政绩,伸手过了界,罗程霸着权力不松手,两人就干起来了呗。”
“真的,假的?不会吧。”
“这还有假?当时吵的整个楼里都听见了,两人还骂了娘,要是没有那些马屁精狗腿子拦着,早就打出人脑子狗脑子了。”
“好,太好了。打,咋就没打起来呢?”对方停了一下,又换了话题,“现在他们臭成那样,我是不就可以回去了?”
“着什么急,好戏还在后面呢,指定有打起来那一天,到时再说。”沈天娇回复对方的同时,脸上笑容愈来愈浓,脑中已然出现了精彩的打斗画面。
看来沈天娇要兴奋地睡不着了。
王铂龙听到消息要晚一些,已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了。这主要由于他晚上关机,否则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看到王铂龙从耳旁移开手机,光晓阳立即笑嘻嘻地说:“表哥,那边窝里反干起来了?”
“干起来了。”王铂龙语气倒很平静。
“狗咬狗两嘴毛呀,打,狠狠地打,最好人脑子狗脑子都出来,把姓罗那家伙打成植物人。不,打半残,好让他尝尝受罪的滋味。”光晓阳兴头更高,边说边比划着。
王铂龙“嗤笑”一声:“做梦呢吧,不可能的。那次那么多打手围着他,都没把他咋样,一个迂腐的面瓜还能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