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副职们简单沟通了几件事,半小时后,罗程出发赶奔金峻岭,将近十一点到了区警局。
此时正是被拘押人员吃饭的时候,于是罗程和雷捷在监听室边等边聊着。
听完雷捷再次讲说,罗程笑着问:“要这么说来,光晓阳很可能被巧使唤了,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应该对他很熟悉吧?”
“你是说王?”雷捷道,“依据呢?”
“首先就是他对光晓阳非常熟悉,可以说了如指掌,他不但是其表哥还是其老大,应该知道光晓阳群殴致人重伤一事;其次,通过接通发现,王的心智要顶光晓阳两个,心机非常阴沉,要利用光晓阳易如反掌;第三,说起对我的恨,王要远超其表弟,以前他可是主持工作的副总,而现在却到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恨才怪;第四,以王的能量,把光晓阳妥妥安排出去并不难……”
正这时,监控画面人影闪动,耳机同时传出声音,于是罗程及时闭嘴,并向着雷捷示意了一下,认真监听起来。
还是大张主审,只是对面特制椅上换成了苗小松。
“苗小松,这又过了好几天,孰重孰轻该想清楚了吧?”大张当先开口。
苗小松“嘿嘿”一笑:“小妞,破烂货,快跟大……”
大张抬手打断:“恶不恶心?别来这一套了。我可告诉你,今天要是再耍滚刀肉,给你吃的就不是替代品了,你这样的家伙不值得怜悯。”
苗小松嚷嚷道:“老子花你身上那么多钱,你不能给老子戴绿……”
“苗小松,你看这是什么?”大张忽的举起一个塑封袋来。
待到苗小松目光盯来后,大张又道:“这就对了吗,少他娘假装听不懂。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是你的手机,在这里面我们发现好几个有意义的号码。这段时间之所以没向你出示手机,就是在对相关号码调查取证并抓捕,目前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现在你的机会不多了,是乖乖老实交待戴罪立功还是把机会让给他人呢?”
“不要脸,破烂货,外边人家里人就连你哥……”苗小松继续骂着疯癫的脏话。
大张骂了句“奶奶的,烦不烦”,继续道:“看来你还是心存侥幸呀,那我就适当给你提个醒,这里边有个号码挺特殊,每次在关键时刻都给你通信,可最终却没能救你,反而成为警方破案的证据。”
在大张说话的同时,旁边警员适时拿着一沓纸张,递到了苗小松近前。
这几张纸全是通话记录,而且都是与同一个号码通的话。
苗小松盯着纸张看了一会儿,忽然又嚷起来:“不要脸,勾引小白脸,和你……”
见对方依旧装相,大张厉声道:“带上来。”
“吱扭”,
“咣当”,
苗小松身后屋门响动,两名警员夹着一个光头男子走了进来。
“光晓阳,你不是要问手机号的事吗?问吧。”大张点首示意着。
光晓阳立即大步上前,薅住了苗小松衣领:“苗小松,你他娘的是不是人,为什么用老子的身份证注册,为什么给老子扣屎盆子,为什么又把老子骗那么老远,为什么吓唬老子摊了人命?”
苗小松被衣领勒的上不来气,又听光晓阳问了这么一大堆,也顾不上再装了,而是使劲梗着脖子喊:“勒,勒死,勒死老子了。”
“勒死你,勒死你。”光晓阳双眼瞪的溜圆,不但没松劲,反而双手又加了力。
“勒,勒死……”苗小松脸色发紫,说话也费力了。
警员及时出手,才制止了光晓阳的“撒野”。
“咳咳咳……”咳了好大一通,苗小松才又出了音,“光秃子,你他娘的疯了?”
光晓阳骂道:“冲你做的那些烂事,就是把你弄死也不亏。”
“老子做什么了?”
“你他娘的还嘴硬?”光晓阳又想上前,却被警员死死制住,只得狠声骂道,“苗小松,你他娘的自个恨罗程,想把罗程治死,为啥非拉老子垫背?你……”
听着光晓阳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遭遇,苗小松懵了:“你他娘的说什么,这跟老子有毛关系?”
光晓阳冷哼着:“不是你还有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当初就因为罗程不惯着你,你就对他恨的不行,先是给王铂龙充内线,一次次报告他的行踪,让镇里几次查污都落空。”
“胡说,我没有。”苗小松急忙否认,还下意识地看了墙角的监控头。
“王铂龙亲口跟我说的。你跟他当探子,他给你办事,他还送了你茶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