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还怕她不舒服,不忘再把手从她袖口伸进去,扯扯里面的袖子。
完事又将她身上衣服的拉链拉到顶。
慢条斯理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梁亦辞重新拉起薛思婉的手,才意有所指地嗤笑一声:“这屋里怎么这么酸呢。”
说完拉着她跑出门。
留下后台又被气到的林穆:“这逼怎么这么能阴阳怪气儿呢他。”
“倒也不太阴阳,”乔衡难得接口,“明着骂你呢。”
林穆气得骂了声操。憋了半天说了个:“衡哥啊衡哥,你天天跟夏歆梁亦辞他俩坏种身边待着,越来越不学好。”
薛思婉和梁亦辞从后台出门,绕出操场。
所有学生、教职工现在都被聚集在操场上,他们两个这样溜出来,空荡荡的校园里,此时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个,并行成双。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薛思婉微微仰头,借着路灯的光,看着身边男人身上单薄的连帽卫衣被风吹得鼓鼓。
冷风肆意沾染肌肤,他冷白的下颌、喉结都被冷冻发红。
她从他宽大外套长长的袖子里艰难伸出没被牵着的另一只手,踮着脚,轻轻探了探他侧颈的温度。
好凉。
像被冷冻的金属。
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脱掉身上衣服还给他,可惜很快就被对方按住动不了,无情地拒绝掉。
薛思婉闷闷说:“你不穿外套怎么行。”
被梁亦辞一句话堵得再没话,任由他在寒风里冻着。
他刚刚说:“你再说一句,我把这件也脱了。”
她裹紧衣服闷头往前走。
穿过侧边的篮球场,不远处就是教学楼。
有三两间教室灯忘记关,隐隐映照着这栋屹立的楼。
薛思婉仰着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略显窄巴的侧门、两楼之间长长的连廊、被风吹日晒褪色明显的校训牌。
……
她收回眼,站在原地,喃喃地感叹:“这里跟高中的时候,一点也没变啊。”
梁亦辞靠在廊柱上避风,闻言不疾不徐地扫过周遭,最后抬手指了指小门边:“那里,以前挂着学生守则指示牌。”
他只在保原一中待过不到一个月。
因为要从南方的家远道到北京跟一位声乐名师,他外婆的故乡在这里,离北京又近,所以就来了了这里。
“你记得这么清楚吗?”薛思婉不无讶异。
小门旁边是舞蹈教室,他靠过那块指示牌。
梁亦辞想。
那天晚休,吃饭时间,他下楼错过高峰期,澄黄的晚霞映照大地,学校里空荡无人,他走下最后一节楼梯,听见不远处“啪嗒”的轻响。
草绿色校服将他原本就冷白的皮肤映衬得更白,他想掏根烟,想起下午才被老师没收掉两盒。
他刚刚迈步到门前,就无意窥见不远处过道上,有个姑娘在舞蹈教室门外傻里傻气地照猫画虎。
“啪嗒”是她不小心踩到边上雨后积水的水洼。
她穿跟他一样的校服,柔软的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