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这位沈家大公子第一次在人前露面,看到那张隐隐与陛下有些相似的脸,在加上皇后娘娘这番似是而非的话,似乎为这个传闻亲自平添了几分千真万确的佐证。
一时,百官震惊,纷纷神色各异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却见那魏帝当即面色一沉,微微眯着眼,道:“皇后,你饮醉了。”
魏帝此话一出,偌大的殿内瞬间静得连掉根阵都能够听到。
冯后便也适时止住了话头,而后,忽而呵呵一笑道:“是啊,今日陛下寿辰,本宫高兴,多饮了几杯罢了。”
说着,便将酒杯搁下,然而虽止住了这个话头,却是在这时忽而将视线一扫,落在了另外一道身影上,似笑非笑的发问道:“柳贵人怎今日一直没有动筷子,可是宴上的吃食不合口味?”
又道:“你如今可是身怀龙嗣之人,不能只顾着自己,也得顾着肚子里的龙脉,可知?”
柳莺莺经过方才一场“风头”后,本有意收敛自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不想这位皇后娘娘就跟在打太极拳似的,七绕八绕忽而将拳头冷不丁打到了自己身上来,一时立马倾身冲着皇后娘娘微微颔首道:“多些娘娘挂念。”
她微微笑着说着。
说完,对上冯后目光深沉的双眼,怔了片刻,顿了顿,只又道:“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说着,一时缓缓举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放进了嘴里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却因羊肉味膻,胃里略有些不适,不过只见柳莺莺眉头不过略微蹙了一下,而后继续面不改色的吃着并咽了下去。
当柳莺莺便要再继续夹第二块肉时,斜对面的沈琅终于缓缓抬起了眼来,朝着她的面上看了一眼。
冯后并没有错过这一眼,或者说,一直在等这一眼,当即嘴角一勾,继续道:“陛下是在半年前去往清远的,柳贵人这肚子如今看起来也已有六、七个月身孕了,柳贵人可是在陛下方一驾临清远城时便有幸侍奉了陛下?”
“这么说来,柳贵人与陛下颇有些缘分。“
冯后随口问着,眼里的笑意分明更深了。
此话一落,下首的万嫔不由跟着笑着附和道:“娘娘这话问的,自然是一早便服侍了陛下的,不然,这肚子怎会鼓胀得这样厉害,但凡晚上一日,肚子也是大不了这许多的。”
万嫔以扇面抵着唇,似笑非笑的回着。
这话一出,周遭几位后妃都随着轻笑了起来。
看着是打趣的意味,不免让人暗讽,这位柳贵人的爬床速度?
大家都还以为皇后娘娘是在讽刺她的行为不端,却见下一刻,冯后分明止住了这个话头,继续问道:“听说柳贵人当初借住在沈家,可是识得这位沈家大公子?”
皇后冷不丁将话头一岔,岔出了十万八千里,她年岁这么长,没有跟个小姑娘争风吃醋的道理。
如今,见她将话头朝着沈家大公子身上引着,再结合皇后娘娘方才那番话头,有机警的不由神色惊诧,狐疑震惊的神色来回朝着柳莺莺以及沈琅二人身上来回看去。
有敏锐的,不由当即捂住了嘴,一脸瞠目结舌来。
却见柳莺莺神色不过顿了片刻,很快,只微微抿着唇,迎上冯后的目光,面不改色道:“回娘娘,臣妾当初确实在沈家借住半年,这才有幸识得皇上,至于沈家大公子——”
说这话时,只见柳莺莺若无其事的朝着斜对面方向看了去,迎上那抹清冷目光,柳莺莺神色淡然道:“沈家大公子多年云游在外,鲜少归家,回到沈家亦是鲜少露过面,包括沈家的一众姑娘公子都见之少之又少,臣妾只有幸在几次宴上远远见过沈大公子几回,若说识得,也算识得,若说不识,也算不识。”
柳莺莺一字一句说着。
脸上并没有半分被暗讽刁难或者猜忌的不快和慌张,神色从头至尾甚至没有半分变化。
“哦?”却见冯后嘴角微微一勾,继续追问不休道:“那柳贵人对这位沈大公子是何印象?”
只见冯后目光炯炯的追着柳莺莺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着。
一直到这里,旁人也总算是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端倪来。
皇后娘娘为何对这位柳贵人和沈家大公子这么感兴趣?
看了看柳贵人,又看了看那位一言不发的沈大公子,再细想起皇后方才那番话,陛下少子,后宫这几十年来留下的也不过一个太子殿下罢了,何以这位柳贵人便这么幸运,刚被陛下临幸便立马怀上了。
这番狐疑后,视线最终落在那个高高鼓起的肚子上,再看向高位上的天子魏帝,议论声再度在殿中
悄然响彻了起来。
柳莺莺迎上皇后娘娘追问到底的目光,只一时不知眼下这位皇后娘娘的刁难究竟是冲她而来,还是冲着那个姓沈的而来,便要再度面不改色一本正经一一作答之际,这时——
“皇后娘娘若想知道关于沈某的一切,只管亲自审问便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_[(()”
说着,眯着眼略微一笑,又侧身看向一旁的魏帝道:“-->>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