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元也懂得见好就收,毕竟人家抬着礼进门,又如此低声下气,他也不能把架子摆得太足。
于是跟着打了个哈哈,道:“女人家的事,过去就算了,下官怎会与王爷计较。”
定安王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客坐,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
可这罪赔完了,定安王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凤瑾陪了一会儿,也瞧出苗头,不由得问道:“王爷可是还有事?”
定安王尴尬地笑了两下,这才又道:“不瞒凤大人,本王今日来此,的确还有一事相求。”
“哦?不知下官能帮上王爷何事?”
定安王又喝了一大口茶,酝酿了一会儿,再道:“就是小女闹出的那一档子事,凤大人有所不知,那日七殿下也在,撞见之后竟说……竟说要回禀给皇上,请皇上为清乐赐婚。唉!那人只是府里一名侍卫,清乐怎么能嫁给他呢?”
“那王爷的意思是……”凤瑾元的脸又冷了下来,那日的事他早派人打听过,清乐明摆着是要诬陷凤羽珩。你府里的郡主不能嫁,难道就要让我凤家的女儿嫁么?一这样想,气就又窜了上来:“七殿下的脾气你我都知道,看上去和善,可没有一件事跟七殿下是能商量明白的。只怕在这件事上,下官真是无能为力。”
定安王哪里就能让他这么把话给堵死,赶紧又道:“可以请二小姐跟七殿下打个商量啊!本王听说二小姐与七殿下十分熟络,还跟七殿下叫着七哥。”
凤瑾元皱眉,越来越觉得这定安王真是不要脸。“王爷,郡主与那侍卫情投意合,为何王爷不大方成全,非要棒打鸳鸯呢?”
定安王一拍大腿,“哪里是情投意合!”
“那是什么?”凤瑾元瞪着眼睛问定安王,“并不情投意合,何以会有那般事情发生?”
定安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吱唔了老半天,就憋出一句:“小女不懂事,都是小女不懂事,还望凤大人能帮本王一次,事情若是成了,本王定有重谢。”
凤瑾元根本不把定安王的重谢放到心里去,这是一个半点儿权力都没有的闲散王爷,皇上连他上朝的权力都给剥夺了,还能拿出什么重谢来。“只怕这事要与我那二丫头商量了。”
他这话刚落地,门外就有小厮进来,恭身道:“老爷,二小姐到了。”
定安王心急,冲口就道:“快传!”随即感受到凤瑾元瞪过来的目光,又悻悻地闭了嘴。
“让二小姐进来吧。”凤瑾元慢悠悠地说了话。
随即,小厮退出,不一会儿,凤羽珩带着忘川走进来。
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客座上的定安王,再一看屋里摆着的两只木箱,心里便有了数。
“女儿见过父亲,见过王爷。”她面上没有明显表情,程序化地行礼问安。
凤瑾元早就习惯凤羽珩这个样子,那定安王在寿宴上也领教过凤羽珩的脾气,当下谁也没有计较。定安王还讨好地说:“二小姐不必多礼。”
凤羽珩只道了句:“王爷客气了。”却是看都没看定安王一眼,“不知父亲叫阿珩至此,可是有事?”
凤瑾元点点头,“不是为父有事,是定安王爷有事与你商量。”
“哦?”凤羽珩不解,“我一个无品无阶的庶女,怎配得上与王爷商量事情,父亲莫要取笑阿珩了。若没什么要事,阿珩就回去了。”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定安王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就把凤羽珩给拽住了。
凤羽珩眼一立,胳膊猛地一抖,将生生将那曾经征战多年的定安王给震了开去!
“王爷请自重!”她冷声而去,目光更是凌厉万分。
定安王被她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凤家的二小姐竟是身上带着功夫的,不由得多看了凤羽珩几眼。
凤羽珩眉心拧得更紧了,“王爷如此看着民女,到底是何意?民女的年纪比清乐郡主还小,王爷可不要动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