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月历上画了花儿、五角星,有人画小乌龟,涂上各种色彩。
“我们是永朝人,永朝有九个州,我们在南州。
“永朝约有七万万个人,住在南州的人超过五千万……
“学堂有五千多学生……”
“哇!七万万个人!”大家感到不可思议,“怎么这么多人?”
“哈哈,我还以为皇帝住在府城里呢!”
“实话说,我也觉得皇宫在府城。”
“皇帝用金扁担金锄头,嘻嘻……”
在学堂里学习,姚珍珠恍惚间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她不会忘记小时候下水玩,上树摘野果的美好经历,她自由自在地在山野中徜徉,想干什么干什么,快乐总是来得轻松容易。
然而童年也有不愿回想的记忆,爹娘要她干活,干不好就打她……
晃晃头,姚珍珠甩掉那些想起来就不高兴的东西,跟着老师学习扎马步、打拳。
每天一堂习武课,老师说表现好能习武。
武功学得一般能做巡逻护卫,学得好能做镖师,还能闯荡江湖,甚至当罗异司的玄衣卫。
女将军东方荷珠是习武出身的玄衣卫,与启明女子学堂关系匪浅。
目前她去到南州府城,要做统辖南州罗异司的镇靖使。
学堂里有人跟着将军去南州府城了,将军以后还会在学堂里选玄衣卫。
几乎每一天,姚珍珠都在进步,见识都比前一天多。
原来女人能做老师,每个月拿丰厚的工钱。
原来女人能当将军,横刀跃马征战沙场,得皇帝接见,受朝廷封赏。女人还能做仗剑走天下,一身潇洒,率性而为……
成亲不是必须经历的事,生孩子也不是女人天生的责任,老公孩子更不是女人所能拥有的一切。
二月上旬,姚珍珠在浴间清洗剪短的齐耳头发,拿干毛巾随便地擦了一把,跟周围的人说食堂哪位厨娘做饭好吃,哪位分饭的吝啬。
“咕咕!”
一只鸟儿飞来,在姚珍珠的头顶上盘旋一圈,落在她抬起来的手臂上。它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管,竹管里藏着一张来自学堂大门的纸条。
“谁找你呀?”人们凑近。
有的好奇纸条内容,有的丝毫不关心纸条,悄悄向鸟伸手,立刻被啄了一口。
“好凶啊!”话这样说,仍然有人伸手,“让我摸一下,就一下,我轻轻地,绝不弄疼你,更不会弄乱你的羽毛。”
“啪啪——”
被鸟翅膀扇脸的人是谁咱不知道,反正不是姚珍珠。
纸条上有生字,姚珍珠照着上面的拼音念:“姚珍珠的丈夫要见她,不见请回信。”
丈夫?
姚珍珠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