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本宫对皇上一见倾心,不过远远一瞧便将他刻在了心里,别人都说他不受皇恩眷顾没有前途,可我就是喜欢他。后来当本宫听说先帝要将本宫赐婚给沛王时,本宫觉得天都塌了,所幸…呵呵……”
“所幸沛王他看不上本宫父亲鸿胪寺卿的身份,觉得对他将来夺嫡之争没有帮助便拒了婚,真是好,拒的好啊。先帝怕面子上过不去,怕惹本宫父亲心寒竟又下旨将本宫赐了皇上,你知道我多高兴吗,那可真是正中本宫下怀啊。”
“然婚后,本宫才知……”
“若没有那沈闻棠,本宫与皇上应该会不一样吧?少年夫妻,受尽了嘲讽和冷眼,却相互扶持,彼此分担痛苦亦分享喜乐,彼此都是对方最坚定的依靠,若是这样的情况,他或许也会对本宫动心,会对本宫疼爱有加吧?”
“多少次午夜梦回本宫都在想,若能得他真情,本宫可以不做皇后,哪怕只是个平头百姓也觉得此生足矣。”
“沈闻棠死了,也带走了他的魂儿。”
皇后忽而激动,甩开珊瑚试图站起来却不慎腿软又跌了回去。
“他有他的抱负,他有他的理想,可他再也没有对任何人打开过他的心,可若是这样那便一视同仁,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对任何人动情,这样本宫也不会觉得那么难受。可凭什么,凭什么是孟娴湘?”
“娘娘。”
珊瑚依旧跪在她身侧,早已哭花了脸,用尽力气搀着皇后起来。
“许是娘娘多心了呢,皇上对贤妃她们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不见得对孟婕妤就格外特殊呀。”
“你不懂,你不明白。”
“其实很明显,对一个人上心或是不上心,区别真的是很明显。即便生了气半个月都不去见她,可皇上的心始终都在昭弦宫里,这种差别真的太明显了。”
“为了她,皇上第一次同本宫说那么重的话,他从来没有罚过本宫的……”
“娘娘,其实皇上这次生气应该也不仅仅是为了孟婕妤。”
“不是吗?即便不是,可她孟娴湘也是导火索。”
“娘娘,您不要……”
“去春阙宫。”皇后抹了把脸,在梳妆镜前坐下,“替本宫梳洗更衣,本宫要去一趟春阙宫。”
……
昭弦宫内,一片欢欣之声。
于忠海来过,替赵君珩传话说他晚上会过来与孟娴湘一块儿用膳。
得知这个消息,昭弦宫伺候的宫人都在为孟娴湘高兴。
于忠海去了没多久,小栓子又再进了内殿。
“主子,皇后娘娘被皇上训斥了,还给了贤妃协理六宫的权力,皇上下旨将春阙宫改名成为昭阙宫,主子您不用再迁宫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