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稀对于他如此强烈的“欲望”,是有些震惊的,并且开始怀疑过去那八年,他是怎么忍过去的。
“你别污蔑我的清白。”江郁埋在他颈间,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我就是忍太久了。”
夏稀有些好笑,但又觉得被他抱得好热。
他其实并不是不可以接受更亲密的行为,18岁那年他就做好了交给他的心理准备,可是他手上的伤还没拆线,江郁怕误伤到他,之前好不容易养的又白费了,只能硬撑着不碰他,非说等他拆线后再说。
千熬万熬,终于等到了拆线的那天。
江郁仿佛刑满释放,坐牢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一早上就开车带夏稀去了医院,拆完线,又特意询问了下注意事项,然后进一步沟通了后续的复建安排。
从医院离开后,没有马上回白金花园,而是先去了郊区墓园。
夏稀买了束雏菊,带着江郁去祭拜了夏聿骁。
他如今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那段往事,也不避讳再提到“爸爸”这个词汇了。
他想带江郁来给爸爸看看,告诉他,兜兜转转他和江郁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从来没有辜负过对方,也没有辜负爸爸对他的期待。
他如今过得很幸福,未来也会继续勇敢地走下去,带着爸爸的期望,闯出一片新的天地。
郊外清寒,一阵带着雾气的风飘过,仿佛是对他的回应。
夏稀吸了吸鼻子,和江郁手牵手离开。
回到白金花园后,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江郁给他煮了姜茶,又放了牒片哄他开心。
两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夏稀靠在他肩膀上,忽然低声问:“江郁,那八年,你为什么都不怪我的?”
明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也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怨过怪过他,哪怕他不肯复合,他也还是时时刻刻跟着他保护他。
江郁轻拍着他的背,反问道:“稀稀,你还记得毕业前,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夏稀微微一愣,想起来了,是一本书。
江郁将他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夏稀以为他是要履行约定,内心并不抗拒,只是江郁将他放到床边坐下,拉开了他从没打开过的床头柜抽屉,里面放着两个丝绒锦盒,和一本看起来被翻过很多遍的旧书。
夏稀的心跳忽然加剧,眼孔微微圆睁:“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