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檀与吟风面面相觑:我们这点银两怕是不够给七皇叔塞牙缝呢。
凤九歌歪着脑袋略一思忖:你们两人若是输了,这银子包在本郡主身上,赢了算你们的。
二人便欢喜地坐下来,冲着花千树暗中挤挤眼睛。
花千树撇撇嘴:我们即便是输了,反正也都是七皇叔的银子,玩就玩。
一屁股坐下去,便开打。
吟风与凤檀果真是讲义气,偷眼瞅着花千树,暗中揣摩她的心思。
不过,这默契度堪忧。
花千树摸摸自家胸求二饼,吟风给拍了一个白板。
她张嘴打个呵欠求一筒,两人打出两张西北风。
可见这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三人的默契度还是不够。急得花千树恨不能捶胸顿足。
还好,这是在她花千树的地盘,周围围着的那都是自己人,不敢明目张胆,偷偷地挤眉弄眼,传递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夜放坐在对面,笑得莫测高深,却并不戳破。
十次八次也总是有蒙对两回的时候,再加上夜放开始手生,花千树极其卑鄙无耻加无赖地接连糊牌,赢得盆满钵满。
这场麻将打得废寝忘食,轰动了整个霓裳馆,从上午一直打到日影西斜。
挽云与鸾影也全都围过来眼巴巴地看,谁也不敢多嘴,一时间竟然有了高手过招的凝重感。
而花千树面前堆着的银两越来越多,越打越得意。
凤九歌撅着嘴,一屁股坐在七皇叔身边,也颓丧地不说话,心里颇多埋怨。
七皇叔看一眼天色,一推跟前的雀牌:本王尚有要事在身,不如,我们就一把定输赢好了。
花千树心里不服输的劲头被激起来,破釜沉舟:怎么个定法?
七皇叔自怀中摸出一把银票,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搁在八仙桌上,淡然道:你我两人,一把输赢,我若是输了,我这些银票尽数归你;你若是输了么,我也不稀罕你那点银子,你只消答应我三个条件。
一堆银票,好像是金光闪闪的金子,晃花了花千树的眼睛。
她原本视金钱如粪土啊,可是,她现在需要银子,那银子将是她家人的命根。
怎么样?夜放挑眉。
花千树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赌。谁知道你会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夜放哑然失笑:你人都是我的,这条命也是我的。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要乖乖地做什么,还怕我让你答应什么条件吗?
花千树一想,的确是这样的道理。
更何况,从开局到现在,他七皇叔也就只有瞎猫碰上死耗子赢过两把。
她们可是三比一,还有强大的后援,有什么好怕的?
花千树一咬后槽牙:赌就赌,谁怕谁?
重新洗牌,摆开架势,花千树就甩开了膀子。
可是这一把,一开打,花千树就觉得有古怪。
夜放就好像看穿了自己的牌面,自己打什么他就吃什么,而他放牌,从来就没有对过花千树的胃口。
夜放一脸的成竹在胸:我猜,你想打的这一张牌是小鸟,不好意思,我想碰。
花千树拿着小鸟的手一哆嗦,重新放了回去,又换了一张三条。
夜放略蹙了眉头:三条?我好像用不着。
花千树的心尖就颤了颤,它竟然能看透自己的牌面?那这牌还有什么好打的?
她偏生就不信这个邪,放下三条,又摸出一张东风:那你猜,我这一张牌是什么?
夜放不过是扫了一眼,便笃定地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我这里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单吊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