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夜放花千树,只欠东风,时机未到,必须要忍。
夜放那一日的叮嘱言犹在耳,花千树终于艰涩出口:夜慕青!
鸾影第一个明白了夜幕青的身份,跪在地上向着她请安。然后呼啦啦跪倒一片。
夜幕青趾高气昂地抬抬手,径直走到花千树跟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日听江权说,你被七皇叔不由分说地带回了王府,我就有点担心,一直想来看看你,担心你过得不好。
是吗?花千树淡然挑眉:那为什么一直没来呢?
夜幕青顿时语噎:我,我府上与七皇叔走动得并不是太密切,冒冒失失地过来,有点唐突。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如何竟然这样沉得住气,还要等到给老太妃贺寿,方才能寻个借口过来。
这话一语双关,夜幕青面色就有点显而易见的不好看。
你是在怪我?
不敢。
夜幕青挥挥手:你们全部退下,我有话要同花姨娘讲。
吟风等人不敢违抗,全都默默地退了下去。
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夜幕青出声道:我和江权的确是已经在一起了,但是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郡主大人知道我是怎样想的?
花千树一句话噎了回去。想要她如以往那般没心没肺地对着夜幕青,她做不到。
你已经成为了七皇叔的侍妾,你和江权已经不可能,难道你还让他等你一辈子吗?夜幕青微蹙眉头,一脸委屈。
郡主今日特意前来,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吗?花千树只静静地看着她演戏,越来越精湛:我一直是认为,你们对不起我在先。
我没有兴师问罪,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该放手便放手吧,别再继续纠缠江权了。他不可能接受一个已经失去了清白,而且移情别恋的女子。你我好歹也是姐妹一场,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
你说的好听,但是做得难看!花千树轻哼一声:夜幕青,我对你可不薄,你竟然这样对我,还谈什么姐妹一场?有些事情大家全都心知肚明,还要我在这里明说吗?
夜幕青紧盯着她,半晌方才落下脸来,笑意褪尽,改为讥讽: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我就不用再跟你虚与委蛇,花费这心思演戏了。花千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江权他喜欢的是我,对我一向是言听计从的,绝对不可能再喜欢你这种杨花水性的女人。我不希望,你与他再有什么瓜葛,否则,我绝对不客气。
你已经对我不客气了,慕青郡主。再而言之,如今我已经是七皇叔的侍妾,你想怎样对我不客气?
就算你是王府侍妾又怎样?你以为,就凭借七皇叔,能护得住你?你勾引江权,还从中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居心叵测,想要你的命,也不过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花千树知道自己如今羽翼未丰,不应当招惹夜幕青,所以有些话并未摊开来晒。但是,这恨意是怎样也遮掩不住的,自己若是还与她假惺惺地姐妹情深,只会令夜幕青对自己生出警惕来。
只有像以前那般,一根筋而又愣子一般的花千树才会令她失去些许戒心。
我勾引他?夜幕青,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与柳江权之间,如今除了灭门之仇,还剩下些什么?前两日茶馆发生的事情,想必你是心知肚明其中的来龙去脉。所以今日才会特意前来给我一个教训与警告吧?